眼神也有些恨意的看向了趙暝祭,似乎想要殺了他為快。
見此,趙暝祭也不動聲色的埋了幾分警告含在眼神裡,頓時古餘憎恨的眸子便暗淡了下來。
趙暝祭輕笑,搖了搖頭,在古餘的帶領下,走入了一個古樸的房屋。
那房屋裡對比比外面那些破破爛爛的屋子顯得精緻了許多。
紗帳,薰香,茶具應有盡有,牆上掛著的都是古餘親手製作的武器。
長刀,短劍,弓弩,甚至還有行刺的銀針,只是那銀針對比其他武器,便稍稍遜色了些,遠沒有它們的鋒利和光澤。
一進門,古餘自顧自的坐在了上堂,那是一把紅木的椅子,上面蓋著張不知是什麼野獸的獸皮。
也沒有要請趙暝祭坐下的意思,反而自己先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似乎茶有點苦,讓他皺了皺眉頭。
趙暝祭就站在那裡,並不做聲,眼神飄忽著打量那些擺在牆上的武器。
過了許久,古餘喝完了一杯茶水,將茶杯重重的磕在椅子邊的木臺上。
那蓋子被顛起,碰撞著杯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有些明顯。
他這才將視線挪回到趙暝祭身上,眼神雖很不情願,嘴上還是不得不敷衍著說道:“太子請坐,屋子簡陋,比不得皇宮那般富麗堂皇,還望坐的習慣。”
“嗯,是有些簡陋。”
趙暝祭只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古餘若是嘴裡還有茶水,定是噴一地的下場,屆時他那名貴的地毯可就徹底泡湯了。
雖氣憤著,他卻還是慶幸的望著那喝空的茶杯。
趙暝祭看著眼前那張破舊的木凳子,皺了皺眉頭,用袖子無意的遮住了鼻息。
那上面滿是灰塵,有些變形,想必是幾十年前的貨色了吧,如今燒火的柴房或許都已經不用了,這種玩意兒想找出來也是費勁心力了。
冷決也發了愁,主子喜愛乾淨是人盡皆知的,這古餘無非是想為難他,給他個下馬威罷了。
如今主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為難的神情被古餘看在眼裡,頓時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這個趙暝祭不是最愛乾淨嗎?
他偏要他染盡灰塵。
若他不坐,他也就有理由找些事了,快點打發他走,他還有許多事沒有辦呢。
在他思考完畢看戲時,只見趙暝祭提起袍子欲要坐下,卻先端起了桌上古餘事先放好的滾燙的茶水。
“好燙!”
趙暝祭突然大吼一聲,一邊抖著手,一下將那茶水潑在了凳子上。
隨著那水滲入土裡,化為了泥水,滴滴答答的順著矮小的凳子上盡數漏到了那名貴的毯子上。
“我的毯子!”
古餘見此再也穩不住情緒,瞬間拍案而起,大呼著,言語間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