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動搖,世間的人各有看法,這是不能避免的。”李淳風道“貧道又要閉關了。”
“孤接小兕子回東宮。”
“也好。”
李淳風背過身,看著一張巨大的八卦圖。
李承乾站在門前又道“水往低處流,石頭只會往下落,相對地我們每個人但凡一躍而起,都會落在地面上,永遠離不開地面。”
殿內安靜了許久,李淳風忽然道“謝殿下指點。”
“這也是孤平日裡的一些猜想而已。”
“貧道似乎想到了什麼,還請再給些時日。”
麗質帶著明達先回了東宮,李承乾獨自一個人走在皇宮中,剛清理過積雪的路面溼漉漉的。
正是關中最寒冷的季節,宮裡也沒什麼人走動,空曠的太極殿前,只有太子一人。
皇帝不在長安,既要守備長安,還要監理朝政。
李承乾走到甘露殿。
原本守在門口昏昏欲睡的太監他們一見到是太子來了,忙提起精神站得端正。
李承乾走入殿內,吩咐道“不用這麼緊張,孤不會把你們丟進太液池餵魚的。”
有太監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
有太監想要用袖子去擦汗水,卻發現根本沒有汗水,也不知這汗意究竟是從何而來。
李承乾走到父皇平日裡處理奏章的桌邊,拿起兩張紙,這都是天山送來的軍報。
軍報上寫著的是現在各路將領的安排,梁建方又回了安西都護府,劉仁願與契苾何力去了草原。
再看另外一份軍報,漠北人終於後撤了,看來父皇的旨意還是有點用的。
餘下都是各地的奏報,李承乾仔細翻看著,也沒看到有價值的訊息,倒是有一份關於洛陽的奏報,是單獨送到父皇手裡。
記錄的是關於吳王李恪在洛陽近日行狀,本來想著父皇關心恪弟也是應該的,但看到遞交奏章的署名是杜正倫,心中便不免有些不痛快了。
“太子殿下,褚侍郎求見。”
“讓他進來。”
聞言,褚遂良恭敬走入殿內,行禮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道“朝中都休沐了,孤也讓你休息了,是有何事稟報?”
“殿下,臣聽聞許敬宗要讓關中各縣參加長跑比賽,據說是要從渭南縣開始,穿過渭北,途徑龍首原與涇陽,長跑一圈。”
李承乾揣著手站在殿內,看著父皇的書架,低聲道“嗯,孤知道了。”
“殿下,關中各縣好不容易可以休憩,許敬宗還這般勞師動眾,是為何?”
“跑這麼長一圈一定很累吧。”李承乾感慨著,又道“要不褚侍郎也去跑跑?”
“臣……臣早已不是當年,恐怕跑不遠。”
“孤聽聞這場長跑但凡參與就有一塊肥皂可以拿,不爭名次,跑完全程也有三鬥米。”
“臣這個年紀,已有心無力了,但關中民生休養還望殿下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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