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要乾淨利落,不能拖泥帶水,能解決的事,就要徹底解決。”李承乾頷首喝下一口白開水,又道“這是舅爺與皇叔,教會孤的道理。”
“給了他們一星半點的退讓,這幾個地痞就會更加得寸進尺,這種人是學不會忠良的,如地方惡霸,要對付他們只能從他們的依仗著手。”
言罷,李承乾想到了現在安排在涇陽的縣丞許敬宗,就寫了一封書信。
翌日,太子的書信到了杜荷手中,將這件事告知許敬宗之後,這位當年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的人物也就開始辦事。
他將幾名鬧事的地痞吊起來抽了一頓,而且是當眾吊起來抽。
那幾個地痞叫嚷著新來的縣丞與杜荷公子是一夥的。
當然是一夥的,人都住在杜家的府邸了。
許敬宗自然是沒有否認,而是將手中的鞭子揮得更兇了。
不僅讓涇陽本縣的鄉民觀之嘖舌不已,這件事也傳到了附近幾個縣。
由此,許敬宗算是給人留下了一個酷吏的印象。
杜荷又安排了一件事,讓魏昶帶著十來個不良人去了一趟平康坊,揍了幾個富家子弟一頓。
再讓程咬金大將軍的兒子,程處默出面在街上又揍了幾個人。
事情又過了兩日,許敬宗接下來什麼都不用做,那三個涇陽縣的地痞連夜就跑,甚至連自己的妻女都丟下不要了。
至此,造紙作坊順利開建,並且還給了願意進入作坊勞作的村民更多的好處。
地痞敢與新任縣丞叫囂,也是有他們自己的依仗。
可杜荷在長安也是有人脈的,當年在秦王府的舊人兄弟哥們也有這麼幾個,身份根本不是尋常權貴可比。
程處默出面之後,這件事很快就擺平,一切順利。
得知他們的依仗都被打怕了,那幾個地痞根本不敢久留在涇陽了,只是他們沒跑出多遠,又被渭南的官吏抓到,再一次落在許敬宗手中,之後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嚴刑拷打,捉拿入獄。
對付這種人需要酷吏出手,而且還要明正典刑,對杜荷來說與涇陽縣鄉民利益為敵的人,就是與太子為敵。
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各家權貴之間鄰里關係都還算是不錯的。
誰家孩子半夜捱了揍,第二日還沒開朝的時候,眾人都已一清二楚。
程咬金家的門風就很獨特,只要他一揍兒子,朱雀大街上附近十多戶人家都能聽到半夜嚎叫。
造紙作坊順利開建了,李承乾的心情很不錯。
“皇兄今日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李恪也是一臉笑盈盈。
“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皇兄,今日與弟弟多說了幾句話。”
李承乾道“你近來都在做什麼?”
李恪作揖道“在府邸練武。”
“嗯,挺好的。”
以往都是踩著開朝的時辰來太極殿,而後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站就是半天的聽政,今天竟然來早了。
不多時,早朝就要開始了,農忙時節剛剛過去,殿內的群臣又開始為大唐的國事爭論。
無非就是人口,賦稅,治理河道種種事。
現在大唐的人口是不多的,賦稅也收不全,治理地方又是一件捉襟見肘的事。
甚至有人提出進行一次人口大調查,將眾多隱戶都挖出來,來提高賦稅的徵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