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儀連忙拿起這卷書,行禮道“多謝。”
幾番交談,許敬宗帶著上官儀就這麼住進了杜府。
都說杜如晦過世之後,京兆杜氏一脈要沒落了,可如今來看杜府賓客滿門。
更有神醫孫思邈借住,還有許敬宗,還帶來了上官儀這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
不論杜荷背後是高士廉,還是另有其人,許敬宗都堅信這是一次往上晉升的絕好機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晉升的契機。
更要籠絡像上官儀這樣的年輕人。
杜荷這些天很忙碌,涇陽的作坊總算是可以順利開建了,可家裡又多了一位老神仙。
這太子殿下將孫神醫留在這裡,都三天了,一直不管不問。
許敬宗介紹道“杜公子,這位是上官儀。”
杜荷點著頭,與他握了握手,“見過上官兄。”
上官儀對握手的禮儀,還有些覺得尷尬,知曉對方的善意,也笑著點頭。
好似握了手,就加入了許敬宗一系。
杜荷又道“麻煩許縣丞幫忙照料上官兄,在下還有事要出門一趟。”
許敬宗笑道“無妨。”
看杜荷腳步匆匆出門,上官儀欲言又止道“這……”
許敬宗客氣道“杜公子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你且安心住在這裡,明天你去弘文館多看看現在的經卷典籍。”
面對眼前種種,上官儀心中還是有所警惕的,眼下前途未知,不如暫且屈身這裡,往後再做抉擇。
東宮,李承乾坐在崇文殿內,還在批改著弟弟妹妹的作業,教孩子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比如說妹妹高陽覺得冬天食物短缺,農夫就應該將蛇給燉了吃。
再者說李治覺得農夫應該將蛇丟在雪地裡,應該讓它接著凍死。
本來是一個寓意深刻的故事,在他們眼裡開始評判農夫了。
“這幫孩子真是……”
李承乾自語道“也罷,孤的弟弟妹妹也都天賦異稟。”
以前父皇是怎麼教她們的?
到底是蛇的問題,還是農夫的問題?
李承乾痛苦地扶著額頭道“寧兒姐,孤快被她們給框進去了。”
寧兒輕笑道“殿下的故事發人深省,是個好故事。”
李承乾擱下手中的筆,揣著手道“寧兒姐喜歡這個故事嗎?”
寧兒又道“喜歡。”
“累了。”
寧兒走到殿下身後,纖細的手指揉著這位東宮儲君的太陽穴。
如此,李承乾臉上又有了些許放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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