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宮一群公主與皇子,寧兒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番心緒,這才不覺得臉頰燙了,而後恢復了往日的神情。
“寧兒姐!”
殿內又傳來了殿下的呼喚聲,寧兒如本能一般地推門而入。
此刻李承乾穿著寬鬆的單衣,頭髮溼漉漉的,就坐在暖爐邊上。
她重新將門關上,以免外面的冷風吹進來,而後拿起一旁的梳子,給殿下梳理著頭髮。
李承乾頷首道“有件事孤想問你。”
一邊給殿下梳理著頭髮,寧兒正要開口,卻聽殿下說了下去。
“現在孤手上什麼都沒有,但孤有造紙的手段,你覺得孤該怎麼辦?”
“嗯……”寧兒思量半晌,“那還是先要將紙張造出來。”
“寧兒姐也清楚的,東宮的用度只夠一個月的,難道要找父皇要嗎?”
“照理說是要尋立政殿的。”
“那也不行呀,孤要是拿了父皇的,往後還如何在父皇面前立足。”
言至此處,李承乾又是釋然一笑,“或許你覺得孤多慮了,可孤已習慣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殿下想要做什麼,吩咐奴婢就好。”
殿內又安靜了良久,李承乾頷首道“孤洗了一個澡就想明白,讓杜荷先將紙張做出來,而後去找長安城的幾家權貴,讓他們投資,當然投資以紙張分潤的形式給予他們回報。”
寧兒纖細如玉般的手指還在給殿下梳理著長髮,蹙眉道“如此一來可以在短時間得到許多銀錢。”
李承乾又道“這樣一來買賣的本錢與東宮的燃眉之急都可以得以緩解。”
在如今商業模式簡單又原始的世道中,李承乾有很多手段可以得到錢,只不過這些事都不能由這個儲君做,需要在外面尋手腳。
寧兒給殿下梳理好頭髮,拿起一旁的外衣給殿下披上,再披上大氅。
洗澡之後,殿下的精氣神更好了。
寧兒又拿來了一籃子的幹棗,道“這是長樂公主從立政殿帶來的,說是西域人進貢給陛下,皇后便讓公主殿下送來了。”
李承乾拿起一棵幹棗,放在嘴裡嚼著,道“事情就讓杜荷去辦,若能辦好往後孤還有更多的事交給他去做,若做不好,孤也不會為難他,可以再另尋他人。”
寧兒也只好聽之任之。
“對了,這些事都不能讓父皇知曉。”
“喏。”
“備好筆墨,孤寫信給他。”
在杜公子收到信的三天後,杜荷造出了第一卷紙,他也拉到了第一筆投資,一共一千貫錢,這筆銀錢是趙國公長孫無忌出的。
又過了兩天,杜荷拉到了第二筆投資,是許國公高士廉給的,一共兩千貫錢。
兩位投資人一共三千貫錢。
崇文殿內,杜荷稟報著事情的經過,“起初趙國公還不答應,後來在下按照殿下話語陳述,紙張不愁賣,而且紙張秘方一直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若能將紙張獻給陛下,對趙國公來說是大功一件。”
“也正如殿下所料,趙國公沒有將秘方告知陛下,只等在下造紙出來交給他。”
杜荷不解道“殿下為何一定要這兩位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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