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言抿唇,修長的手指放在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有什麼我必須回去的要事嗎?”他的聲音繚在空氣裡,顯得分外冷冽。
“初心自從回來以後就發起了高燒,現在好不容易燒退了,人又變得瘋瘋癲癲的,你那天晚上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厲母的聲音聽起來分外焦急。
厲靳言眉眼微垂,臉上看不出情緒。
“你應該問問她做了什麼。”
“靳言,你!”
厲母被氣了個半死,不過想起之前她聯合夏初心在給厲靳言煲的湯裡下藥的事情,多少是有些理虧,最後口氣不得不軟下來。
“靳言,這麼下去總不是個事。初心縱然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她好歹是朗朗的媽媽,在我們厲家呆了整整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麼做又何必呢?”
“媽,有件事你恐怕不清楚,”厲靳言面無表情,冷淡繼續:“如果不是因為她暈過去了,現在她應該在警察局。”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那個狐狸精!這麼多年,你就看不到初心的好!”
厲母又急了起來,言語間變得分外激動,眼看厲靳言無動於衷,她最後在電話裡哎唷哎唷地叫了起來。
“不行,我被你氣的頭疼,哎唷,我這頭疼的不行了。靳言,你就算不回來看看初心,難道也不回來看看我?你就不怕你以後只能見到你媽變成一具屍體?”
聞言厲靳言眸色驀然一沉:“您不覺得您這話說的過分了?”
厲母自知自己演的有些過頭,放緩了語氣:“我就想讓你回來一趟,有什麼我們當面說,就這麼難嗎?”
厲靳言眉頭皺的很緊,他向來清楚厲母這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麼多年,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可她畢竟是他的母親,這些年來身體也常有病痛,除非涉及原則的事,他一直都多有忍讓。
這次也不例外,儘管他知道厲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就為了能讓他回去見夏初心一面。鬧到這種地步,他也只能先答應下來。
厲母心滿意足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厲靳言煩躁地掐了掐眉心。
他正打算處理完手上剩餘的幾分檔案,就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一下,陳林已經快步從辦公室門外走了進來。
“厲總,我們在調查厲總監的私人賬務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陳林把手上的檔案資料遞到厲靳言的面前。
“這幾年,厲總監仗著在公司的職位之便,一直在外面偷接外務,打著厲氏集團的名號,中飽私囊,攬了不少錢、這其中有兩家他長期接洽的公司,我們已經去問過他們管事的老總,說人脈是……”
陳林說到這,頓了一下,彷彿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繼續:“說是夏小姐出面牽線搭橋,以您的名號,他們那邊才答應的,合作了這麼久,是我們今天去問,他們那邊才知道這麼久一直以來跟他們接洽的不是厲總您,而是另有其人。”
說完,陳林的表情有些複雜。
厲靳言冷著臉,隨手翻了翻檔案,眸底的寒意如霜凍,已經滲了出來。
厲俊彥在他手下搞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點小錢他沒放在眼裡,看在厲俊彥是他堂弟的份上,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