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可用自己已經變得十分遲鈍的大腦思考了許久，才終於開了口，她太久沒有說話讓她話語有些艱澀，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你，為什麼，會替厲靳言，傳話？”
楊莫攤攤手，露出一個苦笑：“正如你上次看到的，楊氏倒了，從這裡回去後最後的資金還被人騙走了，我如今一窮二白，投靠厲靳言的話，至少他為人行事光明正大，不會對我做什麼小動作。”
倫可看著他，兩個昔日或覬覦或與厲靳言為敵的，如今一個落到了厲靳言的手下，一個卻是淪為了他人的附屬，狼狽萬分。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吧。
倫可又慢慢地道：“他，幫我，有什麼條件……”
“先說好，厲靳言說過的，他不會輕易原諒你以前做過的事，但他也不會再刻意向你報仇，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一切由法律來判決，除此以外他會給你一筆錢，這筆錢不多，但是足夠在你出獄後過上平凡安定的生活。”
平凡安定……
倫可心頭悸動，厲靳言還是這樣，他沒有直接對她許諾既往不咎，但即使是這樣的條件，即使從這裡出去後要接受法律的懲罰，那也比在龐長澤手下生不如死要好的太多，太多……
“我，答應，你……”倫可沒猶豫多久應承了下來，楊莫左右看看，往她手心塞了個東西，道：“時間不早了，龐長澤快要回來了，這是奈米聯絡器，你把它藏在最隱蔽的地方，有事情直接跟我聯絡，我走了！”
說完，楊莫就迅速離開了，如果不是手心中那個小小的聯絡器，她幾乎會以為這是一場美好的夢境。
她是真的，有希望能離開了？
倫可站在原地，又哭又笑，隨後想起什麼，趕緊將手中的聯絡器找了個地方藏好，沒多久龐長澤也回來了，他似乎心情頗好，進門就揉了揉她，親暱地道：“小倫，我回來了，一個人在家有沒有乖乖的？”
倫可眼中的光芒消失，又變回了那個美麗的木偶，乖順地任他撫摸，喉中輕輕咕囔什麼。
……
“寧姐，那個劉娟娟最近又跑過來了！”
陸瑤在寧穎珊身邊嘟嘟囔囔，也不知劉娟娟最近什麼毛病，動不動就往她們或是厲家那邊跑，說是她害怕寧穎珊了想要求情吧，每次來的時候卻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態度，也不知哪裡來的脾氣。
“她說什麼了？”寧穎珊正和厲靳言聊著天，聞言抬起頭問道。
“反正就是說什麼她現在已經不同往日了，厲家想要她回來的話得好好求她她才會考慮，她不會輕易鬆口云云，煩死人了，寧姐，你說她哪來那麼大的臉啊？”陸瑤鬱悶地道。
寧穎珊輕笑著搖頭，她已經從厲靳言那裡知道了劉娟娟將楊莫的錢捲走一事，劉娟娟乍然暴富，再加上自己上次並沒有向她出手一事，以她的性子得意洋洋是肯定的。
寧穎珊思考了下，對手機那頭的厲靳言發去了一句話：我要開始對付劉娟娟了，你覺得如何？
厲靳言幾乎是秒回道：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