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看穿陸未央的虛實,竟然只是個青銅修為的繡花枕頭而已,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凡人了,所以青衣面紗女子便想出手,教訓教訓這個擋著自己進城路的少年。
但這般想得人卻不止青衣面紗女子一人,還沒等她出手,便從城門上躍下一白衣公子,此人生得丰神俊朗,引得一些看熱鬧的女子紛紛尖叫。
只是白衣公子的招數卻不像他人一般好看,端得是陰狠毒辣,只見他雙手握著一把等人高的大劍,直直朝著天靈蓋砍去,誓要把陸未央給一劈為二了。
而陸未央卻抬頭呆呆的望著白衣公子,這一幕在外人看去,就像已經被那帶著風聲的攻擊嚇傻了一般,不由得心中腹誹,原來是個只會以大欺小的草包啊,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那些腹誹之人紛紛閉嘴了,甚至還在心中大喊一句臥槽!
若要形容一位槍術大家出槍之快,之狠,應該怎麼說來著,對了,“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不知何時,一杆長槍憑空出現在陸未央的左手中,在大部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尖已經穿過大劍直刺白衣公子的眉心。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是有他的道理,就拿眼下的局面來說,白衣公子砍不砍得死陸未央暫且不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之前,風雷吟的槍尖就已經刺穿了對方的頭顱。
乍一看,彷彿陸未央只是握著長槍舉起,便有人急急忙忙的湊過來,不知死活的用眉心去撞擊槍尖。
跟之前陸未央被嚇傻的一幕一對比,何其諷刺,怪不得要在心中大喊一句臥槽。
不過白衣公子也不是一般人,分析了一下利弊後,果斷收回大劍的攻勢,橫握著護在了自己眉心。
叮的一聲,風雷吟的槍尖與大劍的劍面相撞,但陸未央那會這般容易放過這個對自己動手的白衣公子,況且對方還拖大未用全力,不陰一把都對不起自己當下表現出來的境界,在看到白衣公子收劍回擋時,便暗運了四噸的氣力於風雷吟上。
於是哐的,另一面的劍面在風雷吟的戳擊下,與白衣公子的臉進行了無縫接觸,並將其彈飛,要知道大劍與白衣公子加上下落時所帶起的重量,可不能小覷,現在卻被一個邋遢的少年輕易化解,那這個少年就不是表面上看著這般簡單了。
落地後的白衣公子捂著臉,蹬蹬蹬的退後數步才停住了身形,其每一步都踩裂了腳下的石板。
嘀嗒,從白衣公子的手縫中滴下一滴鼻血,化在了白衣之上,這一刻,沒有冬雪落梅的詩情畫意,有得只是狼狽不堪的羞憤。
一聲震破耳膜的“啊”從白衣公子嘴中喝出,伴隨著周身的氣機外洩,那黃金九品的境界一覽無遺。
撤去捂臉的手,這會兒那還有什麼丰神俊朗,就連街邊的乞丐都比現在的白衣公子眉清目秀,看著其鼻歪眼斜的容貌,之前尖叫的女子紛紛用秀帕捂住了嘴巴,控制著儘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轟的一聲,白衣公子把大劍斜插一旁,一踏地面,其身形便如箭矢般直飛陸未央,顯然吃了暗虧的白衣公子想要找回場子,怎麼找回,就是徒手以力破力。
這對陸未央來說求之不得,正好可以試試那個想法,自己要是不依靠殺威和風雷吟,徒手是否可以與黃金九品之人對戰。
眾所周知,黃金九品的傷害為六百噸,而陸未央當下的傷害為二百噸,若使用風雷吟,把其增加至自己當下氣力的極限,那便是五噸,根據重兵器的屬性加成,剛好有六百噸的傷害,至於殺威,身為中品皇兵,只要在手,就是直接無視黑鑽以下的境界。
望著赤手空拳衝自己來的白衣公子,陸未央收回風雷吟於須彌戒指,然後指了指胯在腰上的殺威,挑釁的說道。
“打贏我,它就是你的!”
此話一完,已經逼近陸未央的白衣公子眼中貪婪盡顯,其毀容的臉更加猙獰,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殺威。
看著白衣公子又加快了幾分速度,帶著破風聲的拳頭朝著自己太陽穴砸來,陸未央也實施起那有些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