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點子有些扎手!”
雙手微抖,血液順著錘柄滴落而下,獒王鐵柱根本顧不上疼痛便直接詢問在自己頭上的索天機,因為經過剛才與刀奴一回合的交手,心中又生退卻之意。
“大王,人形之下無法與這刀奴相抗,請本體作戰吧!”
作為獒王鐵柱的軍師,索天機那能聽不出自己大王語氣中的意思,只是他現在不好說與他知曉,有道是天機不可洩露,不然便錯過了一次機緣。
而天上的星象怎會騙人,北斗主死卻有易動,偏了一指之數繞紫薇而行,這是有帝運之人在渡生死劫,連六階大妖所渡的人劫都壓過了,何其帝王才有的霸道,所在之處唯吾獨尊!
“軍師!風緊!”
覺得還可以商量一下的獒王鐵柱再次試探一下索天機,多想從其嘴中說出“扯乎”二字,只是這次索天機語氣異常堅定。
“大王!當年索某得大王從人族手中解救,不勝感激,又得大王信賴,心有惶恐,所以之後所思所做之事無不以大王的利益入手,而這次也請大王不要懷疑。”
聽著索天機如此嚴肅話語,獒王鐵柱打消了心中的一點僥倖,是啊,自己能進入六階也多靠了他的幫助,軍師是不會害本王的。
於是獒王鐵柱有些心疼的扔掉手中已然半廢的金瓜大錘,雙手著地,腹部丹田處一顆散發金色的妖丹如太陽般耀眼旋轉,隨著轉速越來越快,獒王鐵柱裸露的面板迅速長出黑色毛髮,接著全身膨脹撐破了褲子,內部骨骼也噼裡啪啦的作響。
轉眼一隻有五丈高的黑色獒犬出現在半山路上,低頭看向好似玩具般的刀奴,一爪子拍下,帶著呼呼的破風聲,差一點扭曲了四周的空間。
底下的刀奴看著遮天的一爪,再次發出破鑼般的嘶吼,迎著風壓一躍,原本陷沒的雙腿從地裡拔出,輕輕的用手中殺威憑空向上一砍,一道赤色的刀光砍在爪子的肉墊上,雖未砍破,卻也讓爪子停滯片刻。
乘著這短暫的時間,眼看刀奴便快要跳出下壓爪子的攻擊範圍,獒王鐵柱那能如此讓其逃脫,如人般後腳站立,另一隻爪子橫向排來,而還在空中的刀奴何處借力,根本無法躲避,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擊。
在一連串轟轟轟樹木倒塌的聲音中,刀奴在橫飛了五十米的距離後截然而止,隨後便是安靜,可怕的安靜,連一聲蟲鳴獸吼都沒有。
獒王鐵柱眯著兩隻燈籠般的眼睛看向五十米處煙塵中的那一道通天赤柱,沒有要消失的意思,喃喃自語道。
“人r的,還沒死!剛才那一擊本王可是使出了十成吃奶的勁了,就算是鐵山也應該打破了!”
趴在獒王鐵柱頭頂抓著幾撮毛髮的索天機發話了,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調侃。
“大王,那原本就是一具屍體,生前的境界起碼是傳說境,身體那那麼容易破碎,要不是他死的太久導致修為倒退只有黑鑽,豈能中了剛才那一擊。”
聽了這番話,細細想來也對,就在獒王鐵柱不得不點頭表示贊同時,五十米處的煙塵消散了,放眼望去那裡只有一把插在地上的殺威,到有幾分唐刀的樣子,但刀奴呢!
有道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獒王鐵柱感受到後脖處的寒冷,來不及轉身便向旁一滾,躲過了一道突如其來金色的斬擊,卻也剃光了後脖處的毛髮,夜風吹來不免有些寒冷。
再看向發出攻擊的地方,一位金甲之人拿著一是杖非杖,是鏟非鏟的武器緩緩走出樹木形成的陰影,要不是胸口通透的傷口,獒王鐵柱根本認不出那便是刀奴,他不是身披血甲的嗎?刀奴還能被遠端操控的?
“天寶!難道…”
頭頂因剛才一滾也有些狼狽的索天機凝重說道,雙目死死盯著刀奴鎧甲退去血色露出的那兩個字。(老爺們是不是猜到了刀奴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