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子與十七公子那邊可有什麼動靜了?”
小挑聞言,悄悄靠近了一些,“蕭世子說,齊落那邊已經查清楚了,晚些時候會來書舍一聚,十七公子那邊一直盯著單策大人,倒是沒發現什麼。”
“刺殺的人安排好了嗎?”此時的伊人不見半點往日的溫潤,周身凜冽的氣息無端讓人生出幾分敬畏。
小挑很少見她家姑娘這樣,上一次見還是姑娘一意孤行離家出走之時,“安排好了,都是公子那邊的人。”
“兄長?”
“唉,兄長也要回來了,知道我如此行事怕是又要數落我了。”剛才還凜冽的氣息,聽見自家兄長,瞬間又軟了下來,焉噠噠的,像只順了毛的貓。
小挑噗嗤一下就笑了,扶著她往裡間走,“姑娘說的什麼話?公子最疼姑娘,什麼時候說過你,便是數落也是擔心著你吶,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叫昭原郡主來,公子一見郡主,就會少分幾分心給你。”
伊人一聽就樂了,“嘿,你哪裡聽來的歪道理那可是我兄長,自然全心全意將心放在我身上,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嘿呀!可不有道理嘛,話本里都是這麼演的,姑娘快走罷,我給你梳妝打扮,今兒個可得好好捯飭捯飭。”
好久沒有認真給她家姑娘梳妝了,可把她饞得,手藝都該生疏了。
蕭予安進門的時候一愣,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瞟,最後,將視線落在一旁的十七身上。
“蕭世子不至於罷,我不過稍微梳妝一下,你就不認識我了。”
這哪裡是稍微梳妝,簡直是貴女下凡啊,一身淺金色雲錦,勾勒出曼妙的腰線,白底紅花,絲絲淺淺附在淺金色雲錦上,腰間慣常還是那個鼓鼓的荷包,頭髮也認真綰了起來,戴了幾朵珠花,還有一支步搖,沒有平裡那般隨意,只是肩上還是搭著那兩根細長的辮子,一根髮尾繫著小鈴鐺。
蕭予安被她這句稍微梳妝嚇得嗆了口水,急促咳了起來,一旁的十七也不自然地端起茶杯開始灌水。
他的反應沒比蕭予安好多少,剛剛進來時也是驚了,一雙眼骨碌碌地盯著她,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蕭予安就來了。
待氣息平穩了,蕭元才溫聲道:“難得見你如此盛裝打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失禮了。”
其實算不上什麼盛裝,就是平常姑娘家的裝扮,只是她平時太簡潔,襯得現在很隆重。
“今天可是什麼重要日子,竟值得你如此上心。”蕭予安笑著問,以為今天是她生辰或是什麼重要的日子,才值得她如此上心。
伊人只是笑笑,抬手給他們添了茶,“是有些重要,過些時候你們會知道了。”
蕭予安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無意識地往十七看了一眼,十七眼巴巴地盯著伊人,滿是笑意。
“你們最近可曾聽到公主殿下要回京的傳聞。”似是隨口一問。
十七瞬間斂了神,面帶幾分嚴肅,蕭予安沒有注意到十七的變化,只是溫聲道:“聽說過,公主及笄開辦無書舍後就開始四處遊歷,在各州創辦無書舍和學堂,很受天下文人敬重,近日回京,還聽說前朝叛賊欲在公主回京路上進行截殺。”
“蕭世子對公主殿下挺上心的。”
沒聽出十七語氣中的酸意,提起那位公主殿下,他也是有幾分佩服的,“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冰雪聰明,我遊歷時常去各地的無書舍,結識了好些人,他們都是有抱負有才識的人,未來一定可以在朝堂之上有一番作為,一個女子,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對她自是有幾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