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上一次甦醒時有個醫生說再有一個禮拜能出ICU。ICU是不允許任何非醫務人員進入的,現在花榮能出現在這裡,顯然這裡不是ICU。難道自己暈了一個星期?臥槽,那得多少人民幣?
一想到這茬胡浪眼珠亂轉,哪裡還能心平氣和地躺著?
花榮一看這情形懵逼了二分之一秒後,大呼小叫著往外衝:“護士快來呀……胡浪又不行了……”
臥槽!胡浪當時就氣懵了!
接著走廊裡一陣驚叫,有東西落地的聲音,玻璃打碎的聲音,然後是花榮不斷道歉的聲音。胡浪可以想象,以胖子這噸位如果實實在在撞到人,那效果估計跟坦克碾壓小汽車一樣!
過不多久花榮唯唯諾諾進來了,身邊跟著一個小護士,一個白大褂醫生,還有一個約有六十多歲的便裝老者。便裝老者精神矍鑠,身高一米七左右,微微有點胖,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鄰家老大爺的感覺。
白大褂醫生掃了一眼儀器,轉頭對便衣老者道:“恢復的還算可以,不過現在還不適宜交流!賈院長,您看要不等明天……”見後者點頭,醫生接著道,“但那些黑衣人……”
胡浪心中一動,看來特管局的人也在關注自己的傷勢!
賈院長略一思索,道:“他們還不知道病人已經甦醒,如果來了就說還沒醒,瞞不住的話就打發他們去我那兒,我和他們談談。反正他們已經等著這麼多天,也不急於一時!”
從賈院長和醫生的對話,胡浪提煉出三個資訊:一、自己昏迷的時間應該很長;二、黑衣人一直在關注自己的恢復狀況,想從自己嘴裡“審問”點什麼,如此以來可以推斷,陸漫漫可能沒有落入黑衣人之手,不然他們也沒有必要審問自己;三、賈院長也想和自己交流,並且是希望趕在黑衣人之前。
胡浪微微睜眼看著賈院長,賈院長也在看他,四目相對,賈院長和善一笑,溫和道:“你剛剛脫離危險,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都不用急。”他似乎猜到胡浪的想法,“你只需要靜心修養,其他的事都不用操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只是……”他故意頓了一下,開玩笑道,“學校那邊落下的課程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這個沒事兒,胡浪是學霸!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他補課!”花榮插嘴道。
胡浪頓時無語,自己什麼尿性沒點逼數嗎?還特麼給我補課,是教我怎麼考倒數第一嗎?花榮見胡浪看自己,趕緊心虛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陪他補課!”
賈院長轉頭看著花榮,道:“小胖,你這幾天不要跑過來了,好好上學,還有半年就高考了!這邊我安排小可專職照顧小胡,肯定比你在這強!”
花榮尷尬道:“賈叔叔,您也知道我不是學習的料……”
“聽話!還有那個叫舒心的丫頭,也囑咐她一下別老往這兒跑!”賈院長打斷了花榮的話。
見賈院長臉色略略嚴肅,花榮不情願地點點頭。
胡浪聽到舒心的名字,著實有些意外。舒心是隔壁班的一個女孩,平時雖然與自己交流比較多,但在胡浪看來也只是比普通同學之間相對親密一些,還不至於老來醫院看自己吧?高三的學生時間貴如油呀,她這得浪費多少油?
賈院長臉色恢復了溫和,走到病床邊,輕輕握住胡浪被針扎的腫脹不堪的手,感慨道:“你這孩子不容易呀,小小年紀竟然遭這份罪!”
胡浪突然心頭狂震,吃驚地盯著賈院長。而賈院長卻不動聲色,面容平靜。
就在剛才賈院長握住自己手的一瞬間,一股暖流從掌心透入,循經脈而行。這種情況胡浪再熟悉不過了,這是有靈氣進入到自己身體的表現。那麼,賈院長和陸漫漫、黑衣人他們一樣,都是擁有靈氣的人?
賈院長故意透露出他有靈氣,是想表達什麼呢?陸漫漫一心想救自己,莫不是賈院長要告訴自己,他和陸漫漫是同一戰線,讓自己安心?胡浪看著賈院長平靜如水的臉,一時有點兒拿不定!
賈院長幫胡浪掖了掖被角,和聲道:“安心養傷,別瞎琢磨!”
“就是就是,眼珠子也別亂轉,太特麼嚇人了!”花榮像個應聲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