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老太太無助悲痛的聲音,她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悲涼,白老門主這是要,裝可憐試圖得到她的同情嗎?
就認準了她會心軟?認準了她會同意?
她錯了,她白如笙,從來就不是個好多管閒事的人。
是,她是善良,可誰又說明,善良就要任由別人決定?
門派和集團,將來是她的又如何?如果她是個貪慕虛榮,只會享受生活的人,她就不會從小到大,跟隨林落師傅,一直呆在如若與世隔絕的山上。
“我從來就不是白氏的人,養育我,教導我的,是梨山派的林落師傅。”白如笙看向族老,微微蹙起的雙眉,冰冷的眸子,帶著反感,“族老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暫時接任門主之位,白氏要在我接任的期間,快快找到新的門主之人,你答應我的,這點,您沒忘記吧?”
不管是白如篌,還是與白氏無關血緣的人,他們都需要儘快找到人接任。
族老滿面春風的臉色,如浮上了一層陰雲,昏天黑地的,他搖頭嘆了口氣,表示無奈。
白老太太目光不解地看了看族老,不知道他和白如笙之間,做了什麼約定,白如笙沒有多理會,拉著傅司言走出會議室。
論情份,她做得夠有人情味了。試問,有誰在拋棄了自己的親人面前,會伸出援手?沒有吧?!
“白老門主!”
白如笙剛把手搭在門的扶手上,身後傳來一聲震驚的聲音,接著“砰”的一聲震人魂魄的聲音響起,白如笙猛地回過頭瞪大了雙眼,白老太太正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旁邊是聽見動靜趕過去的族老。
白老太太暈倒了,再次傳來噩夢的訊息。
白老太太的病情,已是到了回天乏術的情況,李醫生無能為力,只能安慰家屬順其自然,做好心理準備。
白老太太身體上的惡化,並沒有感化了白如笙的心,不管族老怎麼利用此事,一番軟磨硬泡,白如笙依然油鹽不進,充耳不聞,好像做了重大的決定,決心不改變主意。
白老太太病情有所緩解之後,踏出病房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要去監獄探望白如籬和王箏。
趙掌門已經找到了相關的證據,指證白如籬有意謀殺他人,將證據提供給警察,警察以兩重謀殺罪,正式逮捕白如籬和王箏,判定死刑,即日上刑。
白如笙作為門主,陪同白老太太一同前往監獄,探望兩人。
監控器內,王箏一天24小時,都在朝著監控吶喊,訴說著她是怎麼不服,而白如籬,抱頭蹲坐在角落裡,像個任人擺佈的木偶人,雙眸空洞無焦距,嘴裡也是一張一合的,嘟囔著什麼。
白如笙看到王箏的時候,她是不驚訝的,畢竟像她這種貪慕虛榮,愛顯擺的人,被關進
監獄裡,內心有眾多的不服,那是必然的。
讓她驚訝的是白如籬的表現,本以為,他這種心氣高,又不願意接受自己每一步路,都出現失敗的人,會像王箏那樣,大喊大叫著要請律師擔保。
他的安靜,讓白如笙感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