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吧。”白天灝的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白如笙心下不忍,給他倒了杯溫水。
白天灝看著那杯左右晃動的溫水,陷入了呆愣,片刻後,看著白如笙擠開一抹難看的笑容。
白如笙尷尬,匆忙看向別處,她知道他在笑什麼,他以為,她原諒他接受他了?想得太過於簡單了,倒杯水就原諒了?
她不過是為人善良,換作是一個陌生人,在看到他受傷蹲在路邊,她也一樣會上前關心。
“沒事了吧?沒事我先走了。”白天灝那抹笑容,在白如笙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急著想逃離現場。
白天灝知道她心軟,見她要走,馬上又捂著腹部,一臉痛苦的說道:“我,我還是很痛,可能要去醫院……如笙,你再等等,等我緩一下,我緩一下就好了。”
真是可憐,想看看女兒,還要使出這種把戲。
白如笙蹙眉,心裡已經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秒,不,準確來說,是不願意跟白天灝呆在一起,“你就沒有認識的人嗎?你給你朋友或是誰,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白天灝裝作沒有聽到,把他此生的演技,發揮到極點,捂著腹部,痛苦至極地說道:“如笙,你就再等等吧,我真的緩一會就好了。”
白如笙心裡不耐,但還是選擇坐下來。
白天灝看得出來,她耐心有限,趕緊把那件事說出來,“如笙,我有事要跟你說。”
白如笙不耐煩地喝了口水,聽到他這麼說,臉龐上盛著一絲慍怒,說道:“你又要說,讓我打掉孩子的事?”
白天灝著急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一手捂著腹部,臉色看上去,還有點蒼白,“不是的如笙,那件事是父親錯了,父親不應該逼迫你打掉孩子,你想要把孩子生下來,那就生下來吧,到時,如果真的危及到你的生命,父親會想辦法救你的。”
白如笙聽到稀裡糊塗的,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又說到,會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生個孩子有什麼危險的?
難道,他是怕自己在生產中,會突發什麼事?她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每個女人生一個孩子,都好像經歷過了一次鬼門關……是因為這樣,才總是讓她打掉孩子嗎?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身為一個女人都看得開,他有什麼看不開的?難道因為害怕生產的時候,自己會有什麼事,就把一個無辜的生命打掉嗎?
還是說,他在使用以退為進的方法,讓自己先陷入進去,再強迫她打掉?
想到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白如笙不耐煩的說道:“不管是否危及到我的生命,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
她還是在怪自己啊。白天灝連忙說道:“是是是,不管怎麼樣,你就安心生下來吧,剩
下來的事,就交給父親來辦。”他的語氣,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白如笙冷豔的雙眉,微微蹙起,聽不太懂他到底在說什麼,索性不去深究它。
“你想太多了,這個孩子,可不是你同意了,我才要生下來的。”
白天灝一愣,如笙心裡對他有很大的意見啊,不管他怎麼說,她總有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