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從她反感的神情中看出,顧姍是不喜歡王宇靠近的,連他的一件外套,她都不喜。
想起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顧姍和王宇,一個人坐在扶手的左側,一個人坐在扶手的右側,距離那麼遠。
顧姍不像想象中的,原諒了王宇啊。
“顧姍,最近身體怎麼樣?”白如笙關切地問道。
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普普通通的臉龐,臉色略微蒼白,還是有點虛弱,但比起她剛出院的時候,紅潤了不少。
“好很多了,最近王宇灌了我很多補湯,我都快吃撐了。”
顧姍握著王宇的手,朝他笑了笑。
“應該的。”王宇說道。
這就親近上了?那剛剛是什麼操作?
白如笙沒有去深究,可能顧姍嘴上說原諒他了,其實心裡還是有點介意,需要慢慢地開啟心扉。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傅司言的母親。
“王宇,你可以從這件事上入手。”幾分鐘的時間,傅司言就想出了計策,不愧是在商界上呼風喚雨的人。
王宇不懂,“傅哥,還請你請教一下。”
所有的事,一和法律扯上關係,就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唐家若是有辦法,早就出手了,也不至於壓著訊息,一直不讓公佈出來,就是無法與法律對抗,才沒有絲毫辦法。
法律對待任何人,是公平公正的,前期或許讓你鑽了漏洞,但一個人的好與壞,都會遭到報應的,法律終究會制裁你。
傅司言擱置在扶手上的手,修長的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不厚不薄的嘴唇,噙著一抹譏諷的笑,“之前你可以在兩起縱火案中脫身,想必以你的本事,你有辦法讓唐家的小兒子,脫掉罪名的吧?以你從事多年的警察職業,見多識廣,我相信你的能力。”
先是把人踩了一頓,又親自把人往高處捧。
王宇羞愧的垂下頭部,這件事,是他最後悔的事。
王宇聽懂他的暗示,想起那些同事和朋友,因為他坐牢,各個都對他冷嘲熱諷,王宇把頭垂得更低了,“我因為有了坐牢的前科,我那些朋友和同事,都恨不得離我遠遠的,這件事可能有點難辦。”
“我說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能不能辦到,就看你怎麼做了。”傅司言的高看,讓王宇無法拒絕。
彷彿站在周圍滿是碎片的地面上,而他所站的位置,剛好是沒有碎片的,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給你幾日時間辦好,我相信我們,都能救出我們最在乎的人。”傅司言站起身,解上西裝服的紐扣,高高在上的樣子,儼然是一副命令下屬的模樣,拉起白如笙就走。
王宇無法拒絕,之前他把所有人騙的團團轉,這件事是他贖罪的最好辦法。
“司言,
王宇能搞定嗎?”
回趙氏的途中,白如笙問道。
“放心吧,王宇會搞定的。”傅司言把白如笙摟進懷裡,在她發頂上落下一吻。
王宇給他的感覺,不真實,很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