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回來的時候,白如笙正坐在椅子上打坐,輕手輕腳把手中碗放在桌上,而後輕拍她的肩膀,溫言道:“海鮮粥味道很好,你會喜歡的。”
“你出去。”一聽見傅司言的聲音,白如笙心裡就煩躁得厲害,面上卻還是平平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我需要安靜。”
傅司言並沒有發現白如笙的異樣,只是把面前的碗往白如笙的方向推了推:“我就坐在門口,你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換做以前,白如笙定然不捨讓他受在門口,但現在隨意,他愛如何變如何!
紊亂的內息逐漸恢復平穩,白如笙緩慢張開眼睛,如映眼簾的是那張精美絕倫的側臉,以及帶著些許疲憊的身姿。
她收回眸光,摸了摸盛著粥的碗,不等作出反應,連粥帶碗便被傅司言拿走。
“涼了,我去給你換一碗。”
“嗯。”白如笙淡淡點頭,從椅子上下來,漫不經心地躺回床上:“我要睡下了,不想吃了。”
傅司言還想說什麼,卻看見白如笙的眸子已經閉上,只好悻悻閉嘴,輕輕退出房間。
次日一早,白如笙剛從床上起來,就看見傅司言紅著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她動了動唇,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繞過他就打算離開。
傅司言卻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一用力,把她拉到了跟前,兩人迎面相對:“我要解釋一件事。”
看傅司言的表情,白如笙便猜到了大概,輕輕一用力,就掙脫了他的手:“是解釋還是掩飾?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想聽。”
“我和風雅什麼也沒有,主動接近她也是為了打聽她的身份。”不管白如笙聽不聽,該解釋的還是需要解釋,否則誤會會越來越深,兩人也會背道而馳。
而這是傅司言最不想看見的結果。
“風雅極有可能是蘇彎彎,雖然她們面貌不一樣,但有同樣的小細節。”傅司言和蘇彎彎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自然是知道蘇彎彎言行裡的細節。
聽見傅司言這樣說,白如笙這才重新審視他的臉,接著說:“傅司言,我知道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話語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傅司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愣怔間看著她的身影遠去。
“林子愈在哪裡?”白如笙推開房門,只看見林朵兒一人坐在桌前看書,又轉過身準備離開,卻恰好撞上進門的林子愈。
她抬手壓在林子愈的肩頭上,而後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料,一用力便把他拉到了房間中間,問:“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傅司言的人?”
林子愈早就做好了被白如笙質問的準備,只嬉皮笑臉地從白如笙手中掙脫幾下:“師傅,師公特別在乎
你,你也很在乎師公,我不想你們因為誤會分開。”
這句話直戳白如笙心窩子,她也不想分開,可是傅司言卻似乎並不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