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姍移開目光,不敢去看白如笙的眼睛。
顧姍的心虛為白如笙的探究埋下了一道鴻溝。
白如笙深呼吸一下,努力剋制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情緒,不冷不熱道:“我見過顧建國,他沒死。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就和我做個交易。”
聽見這話,一直垂眸的顧姍猛地朝白如笙看過去,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爺爺沒死!”
“是,你爺爺還活著。”白如笙的柳葉眉一挑,繼而站起來,俯視著對方:“風華是受誰指使去你的房間。”
“我……”顧姍張了張嘴,而後又噤聲片刻,這才說:“她是追黑衣人而進入我的房間,和顧北城沒有關係。”
聽見這話,白如笙兀自思量片刻,似乎在疑慮這句話的真假。
於曉婷和蘇彎彎是什麼時候和黑衣人搭上關係的?
白如笙想得深入,連門外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而是傅司言焦急推門而入,幾步走到白如笙跟前,從脖子上取下玉佩掛在交到白如笙手中:“如笙,黑衣人極可能是為了玉佩而來,你帶著玉佩去傅家求救,我在這裡拖延時間。”
“傅司言,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白如笙把玉佩還給傅司言:“我認為蘇彎彎受命於黑衣人,她從我手中搶走的半枚玉佩已經交到了黑衣人手中,我定然要去奪回的,所以絕不會苟且而逃。”
說到這裡,白如笙忽然轉頭看向傅司言:“你見到黑衣人的蹤跡了?他在哪裡?”
傅司言聽見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作答,只勉強敷衍過去。
但受了傅司言話的影響,到了深夜,白如笙仍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後挺身而起,開啟房間便走了出去。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白如笙已經到了小樹林。
往裡走了幾步,只感覺氣息陰冷,四周詭異得厲害。
她捏緊了拳頭,小心翼翼地往小樹林的深處走去,邊走邊道:“你做那麼多,就是為了引誘我到這裡來,現在我已經到了,你還不快出來!”
話音剛落下,背後便傳來一陣簌簌的落葉聲,接著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白如笙,受人之託,取你人頭。”聲音嘶啞,聽不出來發出聲音的人,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
白如笙轉頭看去,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面上帶著發著幽光的青色面具,再仔細看去,頭上還戴著厚大的帽子,把他的額頭遮去了大半。
眼前的人,似乎和上次見到的那人有些不一樣。
“打得過我再說。”白如笙拿抽出長劍,輕點腳尖,騰空而起,朝那黑衣人刺去。
就在劍峰離那人還是三厘米的時候,黑衣人腦袋一偏,輕而易舉地躲過。
白如笙疾速揮動手臂,往旁一揮又立
刻收回,再往下刺去,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給黑衣人一絲喘息的機會。
從半空中落地的白如笙站得筆直,親眼看著黑衣人手上的布料四處亂飛。
“好劍法。”黑衣人拍了拍手,抬起手對白如笙的方向一揮,數十根銀針朝她飛來,快到她面前的時候,又四散開,從四面八方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