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公了和私了都來一遍。”白如笙蹲下來,伸出食指抬起王箏的下巴,強迫王箏與她對視:“還有,我父親的事情,我也會一點一點查清楚。”
“門主,一旦公了的話,天下人都會知道這檔子破事了……”王箏目光閃閃,抬起眸子,可憐嘻嘻地抓住白如笙的褲腳,輕輕拽了拽,咬牙說道:“白氏不能淪為笑柄啊。”
白氏在白如笙眼裡無足輕重,不要說是丟了,就是丟了半個白氏,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只是,白如笙不會讓白氏陷入那種境地的。
推開王箏,白如笙退了兩步:“你還有你的好兒子,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王箏耳朵嗡嗡的,她怎麼也沒想到白如笙也是翻臉不認人的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白如笙的鼻子就罵道:“白如笙,當初若不是我幫忙,你以為你能進白氏,還能混上白氏門主?”
“如笙是白氏正兒八經的繼承人,總比外面的那些個血脈不正的人要好得多,就憑這一點,她也遲早會接手白氏。”傅司言最聽不得別人汙衊他的小媳婦,當即冷下臉來,目光凌厲地瞪著王箏。
王箏一直在利用別人,想不到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利用。
她很不甘心。
“白如笙,你會後悔的。”王箏吹鬍子瞪眼,氣急了才對白如笙賭咒發誓:“總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認錯。”
這些話白如笙都聽出繭子來了,她冷冷掃過王箏,語氣淡然又輕慢:“上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已經躺在地下了。”
話音落下,白如笙便帶著傅司言離開。
回到白氏,天已經黑下來了。
族老見到白如笙,一臉驚訝,被文廣扶著走過來,低聲說:“你怎麼不在醫院多陪陪奶奶?還在生她的氣?”
他明知故問,白如笙這模樣,一看就是氣還沒消。
“我認床,在醫院睡不慣。”白如笙一看見族老,一肚子的怒火頓時消散了一大半,提起步子走到族老面前,接住族老伸過來的手。
她這才發現平時常伴族老左右的文洋不在。
抬起明亮的眸子,看向族老,還沒問出口,就被族老截胡:“丫頭,是我對不起你,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傅司言的心沉了沉,他本想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向族老要人。
但族老卻先開了口,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開這個口了。
他把目光移到白如笙的臉上。
白如笙感覺有目光落在臉上,眸子微微一轉,就對上了那雙黑沉沉的雙眸,抿了抿唇後說道:“司言,我心裡有數。”
傅司言對白如笙有充分的信任,既然她說心裡有數,那他便不再插手這件事。
“丫頭,你打算怎麼處理文洋?”族老艱澀
地開了口,帶著幾分期待,看向白如笙:“文洋從十幾歲就跟在我身邊,一晃十年過去了,也沒犯過什麼大錯。唯獨這一次,糊塗了。”
說著,他還連著嘆息了幾聲。
白如笙心裡也很矛盾,族老的心腹她不想動,但若是輕易放過文洋,只怕會釀造更大的禍端,這也是她不願意看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