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的反應,讓王箏很意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結巴著問一句:“你認識門主的兒子?”
問完之後,王箏才覺得這句話有些多餘,白如笙都認識族老,再認識白天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認識。”白如笙把心頭的情緒隱藏起來,眼裡的波瀾也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不過,我對這個人有些感興趣,你可以多說一些有關於他的資訊。”
白如笙從小在林落的身邊長大,深知自己是個孤兒,可是在某一天,意外得到了林落留下來的錦囊,知道她的生辰和母親的姓名。
又陰差陽錯地知道了趙玉舒曾經和白氏的白天灝有過一個女兒。
這個女孩便是白如笙。
她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王箏,語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他叫什麼名字?”
“啊?你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白如笙的反應讓王箏以為,白如笙和白天灝之間有關係,可這個問題又說明,其實他們之間是沒有關係的,反應過來之後,王箏回答道:“他的名字叫白天灝。”
白如笙的眸子沉了沉,隨後往身後一靠,語氣裡有迫人的氣勢:“時間不早了,白夫人早些休息。”
聽見白如笙這樣說,已經到嘴邊的話,只能生生嚥下去,轉了個彎說:“好,那我走了。”
王箏拉著白如篌離開了房間,白如笙看著那身影消失,才放鬆緊繃的神經,輕輕喚傅司言的名字:“司言,我不想離開白氏了。”
她的聲音一點一點冷下來:“白氏落在任何人手裡都好,就是不能落在白老太太和白如籮手裡。”
“如笙,不可以。”傅司言緊張地抓住了白如笙的手,而後又緩慢鬆開,從桌前站起來,走到門旁關了門才轉過身,看向白如笙:“半枚玉佩,你不要了嗎?”
“司言,我活了半生,都不知道活下來的目的是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那便是替我那素未謀面的父親報仇。”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頓了頓,她又說:“這樣惡毒的人,不配當一門之主。”
這還是傅司言第一次從白如笙的口中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他若處在白如笙的角度上,也極有可能會做出這個決定。
想到這裡,傅司言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不急不緩地走到白如笙旁邊,攬過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輕聲說:“如笙,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替你去做。”
白如笙沒有回頭,並不知道傅司言說這話的時候,那如刀劍一樣銳利的眸光裡面,充滿了危險。
“我會查清楚這事,在沒有得到真相之前,不要動手。”
話音落下,他貼得更緊了,似乎生怕會失
去她一樣。
“嗯,我答應你。”白如笙本就不是衝動的人,她剛剛說的話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劃。”
傅司言的氣息弄得白如笙的耳旁癢酥酥的,她微微側了側頭,把心頭的情緒壓下去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你離我遠點,太癢了。”
“哦,是這樣?”說著,傅司言越發靠近了白如笙,趁著她縮脖子的功夫,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這個綿軟的吻逐漸往下,從臉頰滑過唇,一路往下落在了鎖骨上。
他體內的慾火被白如笙的躲閃激了出來:“如笙,我……”
“叩叩”
房間裡的曖昧氣氛,被這一聲敲門聲給打斷。
傅司言抬起眸子,怒瞪著緊閉的門,聲音十分不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