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白如籮乖巧地走到白老太太身旁,與白老太太牽手之後,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您和我想象中一樣和藹可親。”
這番話讓白老太太笑開了顏,不停地撫摸著白如籮的手背,語氣溫柔又可惜:“如籮,你在外面受苦了,現在有奶奶在,誰也不能讓你受到傷害了。”
好一番祖孫情深,白如笙看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不緊不慢,但又有些張揚:“白老太太還沒介紹這位是誰,莫非是您兒子失散多年的女兒?”
白如笙託傅司言調查過,趙玉舒這一生之中,只有她一個女兒。
“她當然是我兒子和趙玉舒的孩子,是我的嫡親孫女。”白老太太說這番話的時候,微微揚起下巴,傲然地衝著白如笙說:“可不是冒牌貨。”
有了於曉婷這個前車之鑑,精明的白老太太老早就調查了白如籮的生平,又做了親子鑑定,一切證明都證明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但她從沒想過,只是有血緣關係,到底是怎麼個血緣關係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王箏嫉妒的看著白如籮在白老太太身前撒嬌,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為了穩固白氏的地位,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把白如籮找出來,真是受罪不討好!
聽見意料之中的話,白如笙一點也不驚訝,默然片刻走到白如笙面前,仔細瞧著那張和趙玉舒沒有一雙相似的臉,真要說這是趙玉舒的孩子,她是一百個不相信。
不等白如笙提出疑問,白如籮又往白老太太身上靠了靠,繼續撒嬌著說道:“奶奶,我進門的時候聽說,你要把王箏嬸嬸降為平民啊?如果被白氏的族人知道了,可能笑話你不夠大度,不如這樣,這次就先繞過王箏嬸嬸,若再有下次,兩罪並罰,如何?”
對王箏的懲罰,白老太太也有所顧慮,她本不想實施嚴重的懲罰,但礙於林氏的人在場,不得不做出這個懲罰。
現在有了臺階,她也就可以順勢往下走了。
白老太太摸了摸白如籮的小臉:“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但沒有懲罰也是不行的,如籮,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讓白如籮出主意,真是好一個英明的門主啊。
聽見這話,白如笙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一下,而後又緩慢鬆開,自己有什麼立場去插手白氏的事情,說不定這白如籮真是白家的孩子,她也真不是白家的人。
萬事皆有可能不是?
想清楚了這一點,白如笙就往旁邊退了兩步,聽見白如籮說:“王箏嬸嬸做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大錯,不如罰她去寺廟裡面為奶奶祈福,這樣一來,對您的尊敬也有了,對嬸嬸的懲罰也有了。”
說著,白如籮還對王箏眨了眨
眼睛,一臉天真地盯著王箏:“嬸嬸,您認為如何?”
王箏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出不來下不去的,聲音冷冷的:“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我照著你說的做就是了。”
“謝謝嬸嬸理解奶奶。”白如籮抱著白老太太,又伸出手揉了揉胳膊:“奶奶,一路舟車勞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好,好保留精力陪奶奶用餐。”
白如籮這是把林氏當成了自己家,不等林子愈發話,就帶著白老太太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