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概是出現了幻覺。
醫生明確說過,白如竺這輩子只能在床上或者輪椅上度過,絕不可能站起來。
想到這裡,白如笙端起了僕人遞過來的水杯,緩慢送到嘴邊,目光卻不經意落在了白如竺那張滿懷期待的臉上。
她猶豫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果然見白如竺的臉上出現了不甘。
這杯水有問題。
“這壺茶是用雪山最好的茶葉泡製的,值得一嘗。”白如篌也看見了白如笙的動作,以為她是嫌棄茶水劣質,不由得出聲解釋了一句:“絕非桑劣等茶葉所泡。”
“哼,雪山最好的茶葉是用來招待尊客用的,大哥,你怎麼用來招待白如笙?”白如竺對白如笙很是不滿,把自己癱瘓的事,全怪在了白如笙的身上:“她可以我們白氏的仇人。”
“小妹,不要亂說,被奶奶知道了,非要罰你不可。”白如篌對這個妹妹很是無奈,覺得她無論吸取多大的教訓,也沒辦法改變張口就來的壞習慣。
“無妨。”白如笙重新端起杯子,端詳片刻,並不打算嘗試。
過了片刻,她把藏在衣袖裡的小瓶移到手心裡,再兩手作揖,趁著大家不注意的功夫,直接把茶水倒進了瓶內,再抹了抹嘴角:“果真是好茶。”
白如竺激動得兩眼放光,她想不到白如笙竟然這麼容易就喝了那杯毒茶。
風雅覺得奇怪,白如笙不容易受激將法,今天在激將法之下,怎麼會乖乖喝茶?
“不好意思,我內急,先離開片刻。”白如笙重新放好小瓶,立刻出了門,轉頭便去了下人煮茶的地方。
她對那兩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揮了揮手:“剛剛出來得匆忙,連錢包掉了都不知道,現在才發現,你們幫我去找一找,應該就在這條走廊上。”
“可是……現在正在煮茶,恐怕不能幫白小姐找錢包。”正在擺弄茶杯的那個姑娘說道。
聽見這話,她也不惱,只慢吞吞地說:“錢包裡面有傅司言送我的紀念卡,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如果你們能幫我找到錢包,那錢包裡面的五千多現金,就歸找到錢包的那位,如何?”
一聽見有五千多現金,兩個小姑娘一下子激動起來,五千多是她們一個月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只是片刻之後,她們又為難的看向正在冒煙的茶壺。
白如笙自然懂兩個小姑娘的擔憂,一拍胸脯說:“我在師傅跟前燒過茶,有經驗,這裡就交給我。”
後顧之憂解決了,小姑娘也不猶猶豫豫了,立刻興奮離開。
現下,這裡沒有他人,是個動手的好時機。
她拿出小瓶,又掀開了茶壺的蓋子,把小瓶中的茶水盡數倒了進去。
“我怎麼不記得送
過你紀念卡?”傅司言依靠在門框上,悠悠然地瞧著小心翼翼的白如笙,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