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笙卻亂了,蘇彎彎口中的師兄肯定是指大於師兄,他老婆的死原來是蘇彎彎搞的鬼。她一定要問個清楚,給大於師兄一個交代。
在醫院足足等到天黑,蘇彎彎才醒來,但是雙目呆滯一點反應都沒有,醫生說是精神受刺激,情況不明。
聞訊趕來的蘇母看到女兒這個樣子,趴在病床前哭的不能自已,看到白如笙更是撲上來惡狠狠質問:“你把我女兒怎麼了,害的她成這樣!”
“伯母,您先冷靜。”傅司言忙從中攔著。
白如笙冷眼盯著蘇母,一字一句的說:“你女兒這樣你都受不了了,你可知道她害了一條人命,毀了一個家庭,讓一個孩子失去了母親!”她從未這麼發火過,不僅嚇得蘇母目瞪口呆,臉傅司言也怔住。
她通知警方,但是警方說蘇彎彎精神錯亂,所說的話並不能作為證詞,而且那個案子完全找不到其他證據。
事情再一次不了了之。
白如笙去看望大於師兄,沒告訴傅司言。
城郊民居房裡,一應物什全都搬到院子裡,於洪斌跟於曉婷正忙裡忙外的收拾屋子。看到白如笙於洪斌愣怔了一下,臉上皺紋加深顯得更加蒼老,眼神閃爍不敢跟人對視,訕訕招呼白如笙:“你來了···”看了看凌亂的院子,不好意思的說,“這裡太亂,也沒地方招呼你,我今天也忙···”
“大於師兄,你這是···”白如笙看出不對,拉著於洪斌出去說話。
於洪斌強撐的欣喜之色遮掩不住無奈:“曉婷考上了大學,就在臨市城東,這裡離得遠不方便,我就想把這邊賣了再換一套房子。”
肯定不是換房子這麼簡單,白如笙緊緊抓住於洪斌的手,衷心的說:“大於師兄,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妹,師傅生前教導我們要互幫互助,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告訴我。”越見師兄這樣她越覺得愧疚,大於師兄老婆的死說白了跟她脫不開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恨她,蘇彎彎也不會針對到他們一家頭上。
“···哪有什麼困哪。”於洪斌揉著耳朵根解釋,“住在這裡到處都是我老婆的身影,而且房子也太破舊了,正好有個人想買我就賣了。”
搬家公司的人過來催促:“東西都收拾完了沒有,去鄉路可不好走。”
“去鄉下!”白如笙看著於洪斌,這些他還不說實話。
“是去鄉下,因為新房子還沒看好,先過度一下。”於洪斌不敢直視白如笙的眼睛,假意忙活跑回屋裡。
白如笙看向於曉婷,示意她出來;“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要賣房子?”
於曉婷眼
睛唰一下紅了,眼淚如雨點吧嗒吧嗒往下掉,抽泣哽咽的說:“···我考上了臨市大學···學費一年要一萬,爸爸拿不出那麼多錢,就···就把房子在賣了···”
“沒有學費!”白如笙怎麼也不信,“你媽媽去世的時候家應該還有點錢,你爸爸也能掙錢,怎麼就要買房子繳學費呢!”
“一開始確實有錢,但是高中最後一個月補習還有各種費用繳了不少。上個月姥姥生病做手術花了很多,爸爸想回去工作···人家卻不要他了,我們現在的錢只夠第一年的學費···”於曉婷看著只見過幾面的白如笙,很有親切感,她拉著白如笙的手說,“我說我不上大學了,爸爸把我罵了一頓。你去跟我爸說說,我可以去工作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