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下山的纜車,白如笙還感嘆:“林子愈是個好孩子,只可惜了林松寒,到最後都不思悔過。”
傅司言持不同意見:“其實,我覺得林松寒是後悔了。”
“後悔了最後還刺你刀!”白如笙想想就氣,當時可嚇壞她了。
“那一刀刺的並不深,你看才幾天我就活動自如了。”傅司言說。
白如笙白他一眼:“可是那刀上帶著毒,萬一他們找不到解藥你就死定了。”
“林松寒對林氏山門瞭如指掌,他肯定知道林老爺子見多識廣一眼就能認出這毒,也肯定知道林氏山門裡有解藥,更知道林彤知道解藥放在哪。”這些是傅司言養傷的這幾天想到的。
如此一說,白如笙才覺得真是:“我竟然沒想到。”
“你是關心則亂。”傅司言輕啄她臉頰,他已經聽林朵兒說了他中毒之後白如笙緊張的樣子,心裡甜絲絲的,深覺這一刀挨的太值了。
白如笙對他這樣已經習慣了,想了想才覺得傅司言用心良苦:“林松寒若是什麼都算到,也就是說他這一刀並不是想傷害你,而是想讓林子愈對他徹底失望。可為什麼呢,林子愈受到的傷害已經太深了,他怎麼就不能在最後給他兒子留個好點的印象。”
這點傅司言卻瞭解:“他是不想讓林子愈的人生再受到他影響,若是他最後給了林子愈念想,林子愈勢必會對他牽掛不忘。而他深知自己犯了太多罪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還不如徹底讓林子愈失望,把心思都放在練功跟林氏山門上。”
這麼一說倒也是,只是白如笙更加心疼林子愈,對著纜車外面感嘆:“人生啊,真是各有各的苦。”
傅司言不樂意了,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你的意思是嫁給我還覺得苦是嗎!”
“你這個弱雞,連個匕首都防不住,我還不夠苦嗎。”白如笙沒好氣,一拳打在福斯亞腹部。
“啊!”傅司言慘叫一聲,身子弓的跟蝦米似的。
看他好一會都沒緩過來,白如笙不由擔心,不會是碰到他傷口了吧,可他傷口不是都好了,而且她剛才沒怎麼用力。附身過去問:“你沒事吧?”
傅司言忽然起身,狠狠吻住她。白如笙心中大罵:臭流氓!
坐在前面一輛纜車上的宋美蘭回頭看到,忍不住對傅司行跟章凝笑:“他們兩個感情還真是好。”她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出來兒子都快要結婚了。
傅司行跟章凝回頭一看也不好意思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宋美蘭把他們倆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竊喜。
到了春城,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往臨市趕,兩天後就抵達臨市,傅正明親自過來接機,夫妻兩人久別重逢在機場緊緊相擁,久久不願分開。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傅正明跟宋美蘭一別十幾年,再次相逢比新婚還要甜蜜,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出門手牽手吃飯還互相喂,結結實實給傅家兩兄弟灑了一大捧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