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立即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質問對方,“你在哪?”
對面醫生聲音興奮,“我現在在國外度假呢,你不是說最近沒我的事,給我放假嗎?”
“我是說過,不過現在出了點問題。”傅司言捏捏眉心,他還是選擇相信,“我問你,當時你帶著血液做血檢的時候,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意外?沒有什麼意外啊,做的挺順利···”醫生忽然頓住,顯然想到什麼。
傅司言聽出不對,厲聲說,“不管什麼情況,哪怕只有一點點不對勁,也要告訴我。”
醫生這才說,“當時確實有一點不對,我正做血液分析的時候醫院忽然進來個人,說是探望病人走錯大樓迷路了,讓我送到樓下。本來時間正好血液分析做完,但是我會去的時候血檢還沒好,又等了好一會才做完。”
現在想想確實不對勁,住院大樓燈火輝煌,而那棟大樓黑漆漆的一進門就能發現走錯,怎麼還能等到上樓迷路!
“你確定當時只有那一個人!”傅司言敏銳察覺問題。
這個醫生還真不能確定,“我只看到那一個人···”
掛了電話,傅司言已經猜到,“有人在他做血液分析的時候調虎離山,血被掉包過。”
弄被人戲耍的憤怒將兩人籠罩,沉寂良久,白如笙才開口,“事情很明顯,林恆之想讓我們誤以為這個人就是真正的林恆之,替他背了叛徒的黑鍋。”
“可這個人已經割斷手腳筋,也把叛徒的身份背了,為什麼還要毀了他的聲帶?”傅司言沒想通這點,如果不是這點他還不會想著搶人。
白如笙仔細回想著,“我記得這個人失聲是在我們去看過他之後。”
她這麼一說傅司言就明白了,“你是說真正的林恆之擔心我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所以毀了他的聲帶讓他失聲!”這麼一來,更加說明當年的事確實有蹊蹺,一剎那他渾身血液都興奮起來。
“之前兩次血檢足矣說明,真正的林恆之一直都在背後看著我們。”白如笙有個大膽猜測,“真正的林恆之會不會偽裝成別人的樣子,就像蘇彎彎的麵皮,或者···農家樂的整容手術!”
這不是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農家樂就是林恆之名下產業。
“我這段時間還在想,林恆之被我藏起來這麼久,農家樂怎麼還能順利運營。”傅司言苦笑,“我還以為是背後大頭目在坐鎮,沒想到啊~”
白如笙雙眸閃著熊熊火光,堅定的說,“出來一個替身我就抓一個替身,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真正的林恆之揪出來!”
“嗯
。”傅司言鄭重點頭,“現在已經知道真正的林恆之就在我們身邊,想找就簡單的多。”
其實,白如笙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猜想,林恆之會梨山派功夫,周圍會功夫的不少,但是動梨山派心法跟功夫的卻不多。
“林遲!”白如笙目光幽幽,唯有他條件符合,而且每次關鍵時候都有他的身影。
傅司言眼神一亮,“從各項條件上來說林遲確實嫌疑最大,農家樂那邊也有他。不過之前調查過,他身份沒有什麼問題。”
“那就一邊調查林恆之的蹤跡,一邊想辦法拿到林遲的血樣。”白如笙打定了主意,還是要去見一見這個假林恆之。
花園別墅,二樓偏房裡躺著的人了無生氣,如果不是胳膊上的點滴緩慢滴落,猶如死去一般。
傅司言跟白如笙在床頭站了良久,才看到人眼睛微微活動。
看到他們兩個,那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該死的林恆之,為了自己脫身,竟然殘忍對待無辜的人。”傅司言看著不忍,“兩次溶血差點死亡,身體既能損傷太大,人恐怕要在床上癱瘓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