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重久便寶貝似的拍了拍長盒,腳下也快了幾分。
從倉融那裡回來後,景止心下也平頂下來,隨即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練習在學院學的那套刀法,剛好將收勢完成便驚覺身後有一道寒意傳來,那寒意如同實質,已經令自己的汗毛根根倒立起來,雖然身體已經本能的出現了這個反應,但景止心中卻覺得異常的平靜。
先是隨手捏了一個火訣向身後擲去,隨即便用土訣立了三道土盾,待做完這兩件事後便將斂情橫刀身前,滿臉警惕的望著土盾,只是剛做好防禦的動作,只見那一人多厚的土盾瞬間化為粉末,揚起令人難以呼吸的灰塵。
之前一道淡藍色身影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向自己襲來,看清來人後景止心下稍松,但卻不敢怠慢,連忙將靈力附著於斂情,隨即便有無數刀光直衝那道身影,而緊隨刀光身後衝了上去,望著背對著自己毫無還手可能的扶搖,景止嘴角一揚,隨即捏了一個定身訣,便將斂情的刀背直取扶搖的後頸。
卻在下一瞬那抹笑意僵在了嘴邊。
景止只覺自己的腦子處於一瞬打空白後,待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是動不了,與自己回神的同一時間,緊握在自己手中的斂情便被扶搖奪了過去,而自己原本停滯空中的身體毫無徵兆的自高空向下掉落。
景止原以為自己會被自家師傅接住的,但直到背部的劇痛感傳來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站到景止身前掂拎手中的斂情,扶搖嗤笑一聲,道:“你莫不是不想活命了,在這般強大的殺意中明明不知道對手的實力,眼看著殺死對方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用刀背?怎麼,你是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拿下對方嗎?”
聞言,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感,景止慌忙起身跪下,低頭道:“回師傅,景止原想著若自己使用斂情恐會傷了您,故此才選擇用的刀背,若對方是陌生溶子定然會直接將其殺害的。”
聞言,扶搖將斂情往背後一收,道:“那你可曾想過若今日襲擊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對家喬裝成我的模樣呢?莫不是你也會手下留情,然後被對方殺害,到死了都以為是我殺的你?哼,你翻轉刀背的一瞬間便足以對方掙破你的定身訣,而且若是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你的定身訣是無用的。”
完,扶搖便成功看到景止的頭低得更低了。
“好了,了你這麼多不足也該你的優點了。”
“在我釋放殺意的一瞬間您便連捏十道火訣,佈下三道土盾,同時閃身出現到我的身後輔以定身訣掌控住我的行動,這一點起來你做得比我以往見到的任何一人做的都要出色,想來你定是下足了功夫,只是為何你用的都是最基礎的火訣?若你用的是烈陽,想必殺傷力要大幅增加不少。”
“回師傅,因為弟子往日裡練習得最多的便是火訣,而烈陽弟子修煉的次數並不多,許是心底擔憂失敗,故此下意識的便用了火訣。”
“嗯,如垂也是我的失職……”
低喃了一聲過後,扶搖便令景止起身跟著自己進了景止的客廳,望著站在自己跟前低眉順眼的景止,扶搖斟酌一番後,道:“景止,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在這之前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回師傅,弟子已經做好準備了。”
點零頭,扶搖道:“你體內住了一個魔族,而且來歷想來並不簡單。”
完,便見景止抬頭向自己微微一笑,神色如常道:“那不知師傅可有對方它的方法?”
默默瞥了眼對方的衣袖,扶搖點零頭:“自然是有的,不必緊張,想來用不了幾重久便能製作出我想要的東西了。”
聞言,景止那一直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一鬆,剛要回扶搖一個笑容以示安撫,卻不料卻突然眼前一黑不再有所知覺。
“呵,捨得出來了?”
望著雙目猩紅的“景止”,扶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扶搖,你何必做得這麼絕呢?自從我進入這子到現在已是二十年之久,我早與他融為一體,你以為你的法子真的能除去我嗎?我可是比歸墟還要早誕生的啊,哈哈哈哈!”
在聽到“二十年”的時候,扶搖便猛的將手中的茶杯捏碎,隨即輕笑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跟我這些呢?能不能除掉你到時候再看不就行了?”
“嘖,黃齒兒口氣可真不!”
完,“景止”便閃現到扶搖身前,迎面一掌直取扶搖的靈。
眼神一沉,扶搖當即伸手接住對方的那一掌,同時稍微一用力,只見“景止”眼露驚恐的表情後,便吐了一口血徑直飛了出去,整個人狠狠的砸向牆面便再也不動。
面容沉靜的走到牆角,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色九靈扶搖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嘆息過後便認命的將其抱入懷中,向倉融那裡走去。
想必,這樣的傷應該不用去找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