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扶搖當眾威脅在場的所有人不許他們將那日的事情聲張,忌憚著扶搖的威名自然有人緊緊封住了自己的嘴,但是無論去到哪裡都不缺那樣一種不在乎後果,只在乎傳遞八卦的人,於是那日的事情隱隱被人流傳了出去。
但終究還是忌憚扶搖的警告,於是傳出去的八卦便帶了分隱晦,一人傳十人,十人傳百人,到了後面一開始的法早就變了味,但沒有人在乎,他們只圖一時的開心,於是到了後面傳得最多的便是万俟仲口中的這個版本,而他所處的高度也是貴族,自然沒有太多的人去談論這件事,万俟仲派出打聽的人自然是撿著哪個難聽哪個,於是万俟仲便對這個法深信不疑,為此還高興了許久。
看著万俟仲滿臉的興奮與高興,景止略微皺了皺眉,道:“不知學長可還有什麼事情,若是無事的話景止便先行回去了。”
聽著景止這正常的語調,万俟仲頗為不爽的皺了皺眉,自己的那番話不是所有人聽了都會生氣嗎?隨即便忍不住向自己出手,到時候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這個臭子下手,可眼前這子的反應與自己預料的實在相差太多了……
越想越覺得不舒服,万俟仲斂起了一直掛在嘴角的假笑,湊近景止耳邊道:“莫不是因為習慣了,所以便連生氣也不生了?”
“恕景止愚鈍,並不知道學長在什麼,若是學長無事的話景止眼下還要修煉,便先行告辭了。”
完這話,景止便向幾人行了一禮,隨即便側身想要繞過幾人。
“嘖嘖嘖,不知道學弟這般著急是為了什麼,莫不是為了修煉那不可描述的功夫,以色侍人吧?嘖嘖嘖,想必你那師傅也是一個變態吧?若不是變態的話又怎麼會收留學弟這般貌美的弟子?要我你師傅也真是捨得,若是我有這般貌美的弟子,又怎會捨得他出來露面,巴不得將他囚?禁家中好好觀賞~”
這話的是另一人,長相中等,卻是滿臉油膩,腳步虛浮,這話時帶著不懷好意的猥瑣笑容上下打量著景止。
原本無悲無喜的目光在聽到對方議論自己師傅的時候便深沉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越加溫和起來。
只見景止對著開口話那人微微一笑,道:“原來學長也認為景止模樣生得好看,真巧,景止也這般覺得,景止常常在想若是自己的長相醜陋嚇到人該怎麼辦,但是近日見到學長才知什麼叫長相嚇人,不由在心中慶幸,還好自己不長學長那副模樣,若是長了那副模樣,想必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出門了,畢竟醜到自己還好,若是出門嚇到了人便不好了。”
直視著景止的那人只覺自己心中的火氣越來越大,看著對方滿臉的真摯心中不由開始叫囂著殺了對方,那叫囂越來越大,已經隱隱有壓住自己理智的勁頭。
對那人完話後,景止便將視線轉向万俟仲,臉上帶了幾分恭敬,道:“真不知道兄長是怎麼像=想的,明明心中想著自己身邊的這些跟班長相猥瑣、醜陋,卻還是忍著噁心將人帶在身邊,兄長何必這般為難呢?若真覺得噁心只管將這些醜丟棄便可,何必這般委屈自己呢?”
聞言,万俟仲臉色微微一變,略顯緊張道:“景止我警告你,不要亂,若是再亂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瞧著万俟仲明顯的慌張,景止的笑容便得委屈起來,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嘆息道:“我自幼便知兄長不喜歡我,為此沒有強求兄長對我溫和上幾分,卻不想我今日僅僅是出了兄長的心聲,你為何還要這般急於否定呢?難不成您忘記了景止自幼便能看透他人心中的想法嗎?”
似乎是怕万俟仲不信,景止便指著第一個出聲的平凡男對万俟仲道:“不知兄長可知這位學長心中也在想著若不是為了與戰神府扯上關係,自己也不會對你低聲下氣,同時心底那個‘等自己做上了家主後便要將兄長踩在底下’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完,景止看著對方臉上明顯的慌亂笑了笑。
而後又對不可置信的万俟仲道:“兄長又可知這位學長心中想的則是借用您的身份接近万俟家,待日後找個機會搭上與万俟家二少爺的聯絡,等搭上那個聯絡後便將手中拿住的關於您的把柄告訴二哥,呵呵呵,想來兄長您可真是危險呢,手中竟是被這位學長握著不少把柄。”
景止此刻的是第二個開口話的人,這話時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似乎是被景止激怒了,長相油膩的那人大喊道:“夠了!我不許你胡襖!我與仲兄的感情豈是你能夠挑撥的!?”
完,便帶著慌張對万俟仲道:“仲兄不要忘記了我們今日的目的,莫要被這子迷了心智,反而讓這子的詭計得逞!”
万俟仲這人心思一向因為被万俟家保護得太好的緣故,一向心思簡單,起初對景止所的有所懷疑,但是再聽到這番話後便自覺恍然醒悟過來,將心底的疑惑暫且壓了下去,對景止道:“呵!你這傢伙果然邪魅得緊,怪不得當時要將你整個母族滅口!”
“兄長,心你身後的那人想要伺機報仇哦。”
完這話,景止便帶笑的看了看万俟仲身後,滿是遺憾道:“想必這人是怕我將他心底的想法出來吧。”
站在万俟仲身後的是一個身寬體胖的大漢,只見他眼底隱隱有紅光閃過,隨即便取出匕首陰沉沉的笑道:“万俟仲,去死吧!”
完,便狠狠刺向万俟仲。
在景止開口的一瞬間万俟仲心下便覺不妙,幾乎是下意識的閃身,万俟仲險險躲過一擊。
望著擦身而過的匕首,万俟烺臉色一沉,呵道:“李旭!你莫不是瘋了!”
完便一掌拍了過去,誰料李旭竟像沒有防備一般,便被万俟仲的一掌拍倒在地,口中噴出了一口烏血,隨即便沒有了半分動靜。
見此,万俟仲冷笑一聲,走過去踢了對方一腳,道:“莫裝了,起來!”
可倒在地上的那人卻沒有半分反應。
等了片刻,對方還是絲毫沒有反應,万俟仲皺了皺眉頭,蹲身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在觸控到的一瞬間,整個身形便僵在了那裡。
見此,一開始話的那饒神情一變,也蹲身探了探鼻息,瞬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万俟仲,磕巴道:“死……死了!?”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便將視線轉向万俟仲三人,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