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小哥。”少年微微偏了偏頭,笑道。
見此,名喚春苔的小廝紅了臉,羞答答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吱——”
聞聲轉頭的池魚見著踏進自己房間的少年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後便道:“你生得可真漂亮,我長這般大都沒見過比你更漂亮的人。”
今日的池魚明顯比昨天要開朗許多。
景止心裡一番思量過後,便道:“昨日聽聞我姐姐說池公子長得明豔動人,性格卻有些清冷,景止今日一見只覺姐姐她騙人,明豔動人倒是真的,可這清冷卻萬萬信不得!”
嬌笑一聲,池魚走近點了點景止的額頭,嬌嗔:“我見你第一眼便覺得我與你親近,自是少了那分疏離,你姐姐可是貴客,我怎敢這般放肆呢?”
“真巧,景止一見池哥哥也覺得親近,與池哥哥一般,我也不敢在姐姐面前放肆,實在是太壓抑了~”
“你倒是油嘴滑舌得很。”將景止引到桌前落座後,池魚開口問道:“你既是扶搖姑娘的弟弟,那她為何要將你送進這骯髒地?”
“池哥哥有所不知,姐姐這番也是用心良苦,我平日裡在家肆無忌憚慣了,得罪了些人,恰巧姐姐來凌都尋找故人,我便央了她一同前來避難,姐姐聽聞我的所作所為後大怒了一番,便惡趣味的將我送來極樂樓,美其名曰:體驗疾苦。”說道這,景止極其不滿的撅了噘嘴,道:“我才不覺得這是體驗苦楚呢!有池哥哥這般謫仙人物陪著我,我捂嘴偷樂還來不及!”
見景止這般嬌憨的模樣,池魚笑著眨了眨眼,只覺今日的煩悶消了一大半。
“對了,池哥哥想知道我為何會闖禍嗎?”見池魚只是笑,不回答自己,景止便壓低了聲音神秘一問。
“自是不知。”
“嘿嘿,我在我們那隨街抓了個極其貌美的人,想要她做我的妻主,結果自是被家人責罰了一頓,連帶著那個好看的小姐也不見了蹤影。”說到這,景止頗為失落的嘆了口氣,眉見似有千千結。
“你這般大膽,沒有捱打已是難得。”初聞景止的膽大行為,池魚先是一驚,見對方一副失落的模樣,只得委婉開口勸解。
“哼!可我阿爹從小便教育我要敢愛敢恨!”似乎是對池魚的言論有所不滿,景止出言反駁,不待池魚出聲,便滿臉八卦的提問道:“話說池哥哥會不會為了你所愛的人像我這般膽大妄為呀!”
望著滿臉好奇的景止,池魚難得的沉默了一會,才道:“自是不會的。”
“為何?”
“池魚自知身份低微,若是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只會給對方帶來傷害,故此啊,不會如你那般任意妄為的。”說完好笑的望著洩了氣的景止。
“可是,若是對方像我那般不在意對方的家室呢?”似乎是有所不甘,景止忙出言追問。
“可是對方還是會考慮很多呀。”
聽聞這話,景止先是一愣,隨即深深的嘆了口氣,卻不知想到什麼,再次充滿八卦的開了口。
“池哥哥說得這麼有道理,難不成與我一般陷入了情網裡?”
似乎驚訝於景止思維太過跳脫,池魚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也不知你小小年紀這腦袋瓜裡整日想些什麼,盡問些這種問題。”
“哎呀,池哥哥快回答啦!”嬌嗔!
望著眼前這不及自己高的小小少年眼裡的執著,池魚不知怎的只覺想要將壓抑了許久的心裡話說出來,無意識的摩擦著杯腳,良久道:“先前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只不過這其中發生了很多,想必那人已經心灰意冷了,而我也早已放下了。”
“哼,或許是池哥哥多慮了!連我這麼一個見色起意的人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還是對那個女子念念不忘,若是那個姐姐對池哥哥一片真心的話,沒準她還在苦苦等候池哥哥回心轉意呢!”說完,景止的情緒再次低落下來,難過的補充道:“就像我還在等那個消失了的臭丫頭三媒六聘來提親一般!”
聞言,池魚憐惜的摸了摸趴在桌上的景止柔順的秀髮,見對方不滿的哼了兩聲,道:“好了,不說那些事了,扶搖姑娘昨日可是說了要池魚教你些東西,想來池魚除了那手古箏彈的善能入耳外便沒有什麼能夠教你的了,景止是學還是不學?”
趴在桌上知道池魚望不到自己的表情,原先神情冷淡的景止聞言回想昨日神尊似乎對樂器有些興趣,當即笑著抬頭,道:“自然是極其樂意的!若是可以我還想學古琴呢!”
對此,池魚自是應好。
極樂樓作為凌都第一大樓,裡面的樂師自是一絕想要找個人教景止古琴自是不難。
於是,兩人第一天相處便在一教一學中不緊不慢的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