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扶搖抬頭看了看天空,覺得莫名有些煩躁,便對屋內那人道:“我出去走走。”
屋內隱約傳來白瑞的應答聲,想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交代,於是扶搖順著記憶向花園走去。
“扶搖你這個混蛋!”許是許久不曾聽到門外那人的回答,白瑞披了件紅色衣服就急匆匆跑了出來,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咬牙咒罵,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扶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
“啊欠!”正在感慨一棵青柏長得異常繁茂,不出百年應該就可以修得人身的扶搖突然打了個震天響的噴嚏,這著實嚇了她一跳,當下連忙看向四周,見周圍除了自己就沒有他人後暗暗鬆了口氣,畢竟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這幅狼狽模樣讓外人看了去影響著實不太好。
阿西吧!究竟是哪個在想本座!?害本座差點丟了顏面!
罵歸罵,但漸漸地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白瑞府上的花園在星榆界是出了名的,每日想到這裡參觀的人數不勝數,可白瑞為人高傲,一年能讓三個人進來遊玩已是不得了,今日是他的大壽,哪怕來的人再多,他都會讓雲兮派人將人攔在外院,斷不會讓人來到內院,為何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卻會出現兩個人,還是賊眉鼠眼的那種。
想到這,扶搖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並不簡單,體內的好動因素再次躁動了起來,隱身到兩人附近,就見兩人在唇齒廝磨,漸入佳境。
扶搖:難怪都沒有聽到我的噴嚏聲,原來是正直高潮呢,嘖嘖嘖,現在的小年輕呀~
“呀!你們倆怎麼還在這呢!?“見兩人成功停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來人重重咳了一聲,接著道:”府裡的那個小孽畜要和尊上斷絕父子關係,夫人要今日來到這兒的所有人的府里人必須在場,見證那個小孽畜的下場,如果不去你們也是知道總管大人那手段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這對偷情的野鴛鴦~”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扶搖的興致,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綠色羅裙的女仙娥站在不遠處,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原本正在親熱的兩人先是被綠衣仙娥嚇了一跳,卻也立刻回過神來,先是揮手穿上了衣服,另外一個女仙娥對綠衣仙娥道:“哦?此話當真?嘖嘖嘖,看來那個小雜種今日必死無疑呢~”
“呵,死了也好,看看他在府裡的生活,如果換做是我,我到寧願死了乾淨!”此時那男的也穿好了衣服,對兩個小仙娥不緊不慢道。
“唉!不說這些了,我們快些走吧,不然待會大總管怪罪下來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綠衣仙娥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扶搖暗自沉思了會兒,猶豫著要不要把在花園裡看到的這幕活色生香的場景告訴白瑞,腦中幻想著白瑞知曉有人在他寶貝花園做出這檔子事兒後的反應,扶搖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心裡想著時間還早,不如去湊個熱鬧,而自己不認識路,倒不如跟著眼前這三人,於是扶搖不疾不徐的跟在三人身後,片刻就到了門口。
望著眼前的人山人海,起初扶搖亦是驚了一下,心中知曉斷絕父子關係這件事在五界不是一件小事,卻不想竟會引來這麼多人,看這架勢,恐怕今天來到白瑞府上的修士至少到了個七七八八。
其實這也是難免的,自古以來脫離父子關係必然要遭受天譴,四十九道天雷堪比飛昇仙班所要遭受的雷劫,但飛昇雷劫是有好處的,捱過了就位列仙班,可這天譴哪怕自己捱過去了也會修為盡失,挨不過就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且對身體傷害極大,十萬年來也只有三個人嘗試過,僅僅有一個捱了下來,且那三個皆是踏神修為,且不要小看了踏神修為,自歸墟創世以來二十多萬年,位列上神的僅有五個,位列上仙的不過千個,說了這麼多,扶搖只想說脫離有危險,行前需謹慎,執意把命送,天道喜樂見。
正在扶搖沉思今天要遭天譴的那人遠遠看去似乎有些眼熟,細想之下確認自己並不認識他,何來熟悉之感的時候,身邊傳來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
”嘖!這小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放著戰神府裡優越的生活不過,何必來此找死呢?道友,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扶搖看了眼四周,確認周圍除了一個老者並無其他人後,知曉眼前這個搖頭晃腦嘖嘖稱奇的老者是在和自己講話,可她一向不知要怎樣回答這類問題,此刻見他滿臉希翼的望著自己,著實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檮杌曾對說過的話,於是扶搖先是友好的衝他一笑,點頭應道:“嗯。”
檮杌是與兄長歸墟同一時期的修士,與兄長互為好兄弟、好哥們,當年在自己遊歷八荒時,因沒有回答一個熊精的問題,那熊精便對自己大打出手,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拖著被熊精打剩的半條命含淚吃了三大碗那熊精身上最為鮮美的肉。
事後也不知檮杌那廝從哪得到扶搖被一個熊精海扁一頓的”謠言“,頗為“好心”的檢視了扶搖的傷,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扶搖訓斥了一頓,才詢問起事情起因,待扶搖將起因告訴他後,接著將扶搖好一頓臭罵,才教扶搖應對之策。至今扶搖仍然記得他用那副欠扁的嘴臉苦口婆心的對自己道:以後不論小揺你有沒有聽清他人的問題或者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人問題時,你都只管笑著應一聲‘嗯’便是。
自此之後,扶搖每每遇到類似的情況都將檮杌所傳授的那套法訣貫徹落實到底,還真的沒有再次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哦?這麼說道友你還真的知道一些內幕了?”略帶興奮的聲音再次喚回了扶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