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下來,手腕一抖,一條血紅色的鎖鏈猶如毒蛇一般憑空遊動出來。
這不是血索嗎?
真是好久不見這東西,張白都有些想念了。有這個東西的,再差也是血冥教的夜使。沒想到這麼快又遇上了,張白覺得有些心煩,原以為跑出了虎口,結果又進了狼窩。
既然是和血冥教有關,張白就不可能輕輕放過了。他臉色一變,身上的繩子立刻寸寸斷裂,身形一晃,已經到了老頭身後。
那老頭忽然不見了張白,正在驚異之下,一道白色的光芒繞過他周身,將他團團圍住。老頭趕緊揮動右手,卻覺得手中空空如也,那條血索已經不知蹤影。
“收!”張白輕輕念道。白光收束,將老頭綁得動彈不得,這白光正是張白祭出的白金索。
這時候,門口的幾個神識,也已經輕鬆收拾了屋裡院裡的侍衛,一夥人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被打暈在地,昏昏沉沉地全部被拖進了正房。
“你這個老傢伙,區區夜使還敢對我動手?”張白蹲在老頭面前,手裡攝出了湛盧劍,劍尖在老頭鼻子上點啊點。
那老頭嚇得魂飛魄散,明白自己這是遇上了高人,等張白湊近了再一感覺氣息,竟然感受不出究竟是多高的境界,顯然比自己高出了十萬八千里,最少也是個化神。
他立刻慫了,當場求饒:“小爺饒命,小爺誤會了,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求小爺饒恕!”
“奉命行事?那好你說你是奉了誰的命?”
“這...小人職責所在...”
“不說是吧?那就沒有誤會。”說著,湛盧劍稍稍加力,老頭鼻尖開始滴血。
“小爺饒命,小人是奉的諸葛丞相之命。”
“諸葛亮?”張白覺得不太對,這老頭看著像太監內侍,之前也提到過要把自己綁去宮中見什麼黃門侍郎,黃門不就是太監嗎?何況諸葛亮又不住皇宮。
這老頭看似滿嘴跑火車,是想用丞相名號嚇唬孩子吧!
“哼哼,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他也不管老頭求饒,兩眼一瞪,忽然施展出月境之術。
這月境之術是逼問口供的神器,比起當年東王公府玄師正的靜謐之術更強,稍有用力過猛,可以讓人或瘋或死。那老頭也就是個夜使,相當於金丹境界,根本抵抗不了,霎時被張白入侵了腦海。
這個老頭果然是血冥教的,是個夜使,名號是流夜使,本名叫李譙。在教中他能接觸到的最高上司叫做黃展,是個法王,而黃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清楚,只看到在李譙意識中有個模糊的人形,像箇中年男子。
李譙在宮裡的身份比較高,是宮裡的老人了。也有個直接的上司,卻是個年輕人,官職是黃門侍郎,感覺氣息也是個修仙者。
從他意識中,張白看到了後院的那個墳包。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之所以來張白的新宅抓人,不是因為昨晚的吵鬧,而是因為張白平了墳,拿了裡面的東西。
“這個彤鼎和虵弓這麼重要嗎?”張白問道。
“它們叫做方彤鼎和金虵弓,是王爺贈與法王的寶物,用來建造聯絡地府的通道。”
“地府通道?是不是星辰術做的?用來幹嘛?”
“是用來聯絡人鬼兩界的道路,的確是星辰之術製作的,所以需要用重寶標記出入口。又因為是蜀地唯一的地府通道,唯恐有失,使人迷失道路,所以用了兩個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