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即將迎娶陸家子的張家三郎?”吳奮道。
“正是在下,。”張白恭敬答道。
“不錯,不錯!”吳奮上下打量,讚不絕口。
又接著問道:“那你是如何料到山越人會攻入城中的?又怎會把家丁帶來?”
“晚輩並未料到山越來襲,只是今夜無眠,欣賞雨夜偶然路過而已,這也是湊巧了。至於那些家丁,是從小暗中保護我的護衛,武藝高強,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戰勝山越人了。”
然後,張白將自己在太湖南岸遇險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吳奮聽明原委,更加高興了。只用了隨身的家丁護衛,十幾個人就能打敗山越,張家果然是積累深厚的大家族。有這位張家子幫忙,那就不需要向京城求援了。
“恩培賢侄,你可願加入城防,為國效力?若幫我打垮這些山越人,建了功勞,我一定向主上書信舉薦於你。”吳奮出言邀請。
這事正合張白心意,他原來還以為需要更多麻煩才能投軍,不想一次便成了。
只要擊敗外面的山越人,就可以進一步要求主動出擊攻擊山越在太湖的腹地。到那時,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拖延自己的婚事。
只要拖到九月,按記載暨豔案便爆發了,那時自己就算去求陸家,陸家也不願意與自己聯姻吧!
於是他立刻作揖答謝道:“小侄也痛恨山越作亂,如蒙都督不棄,願鼎力相助。”
吳奮大喜,立即將張白帶入都督府,二人徹夜長談如何剿滅山越。
翌日,吳奮修書一封,送到了張家,卻把張祗嚇了一跳。
一夜之間,張白居然成了吳郡駐守郡城的千總。
張祗眨眨眼,看著送信而來的軍校,大惑不解。
“昨夜發生何事?”
那軍校原原本本,將山越人趁夜偷城,城門險些失手,又偶遇張白,擊退賊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張祗嘴角抽搐,心說這個三弟,還真挺能惹事的。一會兒在蜀國任職,一會兒在東吳任職,腳踏兩條船。一個晚上沒看住,居然便有了軍職,還結識了都督吳奮。
“這小猴子!”張祗不禁脫口而出。
一旁軍校聽得愣了,怎麼了?這事兒還跟猴子有關?
張祗意識到失態,咳嗽兩聲,問道:“那麼我家三郎如今在哪裡?”
“今日清晨,已和都督大人一起,帶兵追擊殘匪去了。”
“啊?”
張祗驚得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怎麼不聲不響地,突然間就出徵了呢?三弟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大哥交待,如何向死去的父母交待,又如何向有了婚約的陸家交待呢?
還有吳奮這個老頭,難道想戰功想得發瘋了不成,居然拉著三郎幹冒奇險。
“快把他追回來!”張祗一聲大喊,聲音都是發顫的。然後腿一軟,又摔回了蒲團上,把身邊的丫鬟僕人嚇得大叫。
太湖東岸,
湖邊,散亂地停泊著十多艘小船。
老將吳奮帶著數百士兵,擊潰了殘餘的山越人,一直追擊到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