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道士還在那裡傻笑,沒有人注意到張白的舉動。
這些人中,只有凌軒子比較警覺,畢竟他吃過虧,知道張白不好惹。
眼看情勢有變,他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然而,他還是跑晚了。
幾分鐘後,除了雲鶴子和凌軒子之外,其他道士已經全部被攝入夢界,被困在監獄島上了。
張白存心要教訓這撥人,所以一個一個地使用月境之術審問,結果發現,原來這個天師洞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今的掌門早就不是張道陵的後代了。
真正的天師道傳人,是張道陵的第四代孫子張盛,早幾年已經把總壇遷出了天師洞,去了江西鷹潭龍虎山。
也就是說,天師洞裡剩下的,都是被天師道拋棄的弟子。
現在的掌門人叫做計松,道號凌霄道人,說起來是這些人裡修為最高的一個,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化神境,只不過接近圓滿而已。
他當掌門是因為洞中的確需要有個掌門,只好矮子群裡拔高個。所以,凌軒子計航,這個所謂的掌門繼承人,除了好友雲鶴子王州國以外,也沒人真正當回事。
本來,凌軒子搶先回到天師洞,是想找他爹來給自己出氣的。結果沒想到,他爹計松正巧有事出去了,這才糾集眾人,想要以多為勝。
結果,當看到這幫人,在自己眼前一個個地消失無蹤,簡直猶如仙法。凌軒子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煩。
這會兒夢界之外,只剩下了嚇破膽的凌軒子計航,還有一臉無奈的雲鶴子王州國,兩人緊張地汗都下來了。
張白並沒有責怪他們,他本來就猜到凌軒子肯定會鬧點么蛾子出來,而且事實結果也沒有超出他的想象。
“計航,我就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張白存心問道。
凌軒子計航期期艾艾地答道:“知道...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說說看吧!”
“你...您是吳郡張氏嫡幼子,是諸葛喬公子的好友。”
“那你還敢對我打打殺殺?”
計航的滿頭大汗,霎那間跪倒在地,大哭道:“小人豬油蒙了心,有眼不識泰山,請張公子責罰。”
雲鶴子這時也湊過來,“張公子開恩,我家少爺年紀輕,不識天高地厚,請念在沒有對您傷害到什麼,可否網開一面?我等今後願意為張公子盡心辦事,絕不食言。”
張白心裡動了動,他對這兩個小嘍囉完全不在乎,不過多幾個人幫忙辦事,這倒是可以。
“也好,那你帶著我們,先在此地遊覽一番吧!”
凌軒子和雲鶴子當即滿口答應,兩人這回是真的服了,開始全心全意地招待張白和靈靈。
張白趁勢,繼續打聽天師洞和張道陵的情況。
不過,張道陵的情況,也確實沒多少可以打聽的,倒是天師洞本身的情況還有點意思。
此時的天師洞,早就不是個修煉為主的地方,剩下的弟子們一心掙錢,到處招搖撞騙。但是當地百姓不知底細,對天師道頗為相信,因此山門中,時時有人參拜,大殿上香火不絕,經營得那是風生水起。
靈靈見今天肯定是遇不上師父了,便抱著豬豬到處看,大殿上轉轉,後殿裡玩玩。後殿裡,掛著一副張道陵的畫像,靈靈便站在像前,呆呆地看了很久。
“這畫像畫得一點也不像,我想回英山了,那邊的樹根也不知道長成怎樣,大概快成災了吧!”他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