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我一個人巡邏嗎?”
“誰讓你是賭場上的常敗將軍呢?沒辦法呀。不過說好了,只是頂了昨天的新債,老債不能免。”
那連湃還在猶豫,巡邏的其他御林軍已經開始起鬨了。
沒多久,巡邏隊就只剩下了一個人。不過這個連湃倒是不在意,照樣精神抖擻地走來走去巡邏。
張白的神識在一邊看得直搖頭,這御林軍簡直烏七八糟,這樣的軍隊還能有戰鬥力?
不過想想也是,御林軍照理來說是保護劉禪的,不歸諸葛亮管,想必這劉禪也沒有領兵的才能,這才把個精銳御林軍變成了毫無紀律的賭鬼窩。
看著一個人巡邏的連湃,他又好笑又不禁佩服,為了還賭債,這傢伙倒是很認真工作嘛!
可偷聽了半天,張白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時間很晚了,夜近三更,傳音中稻勞已經到了預定地點,自己不能再耽擱了。
月境之術發動,連湃當場呆住了,一腦子的記憶傳到了張白這裡。
這個人挺有趣,明面上是當地人父親在嶺南經商。實際上,這家只是祖上是益州人,他父親卻是個海盜,靠著殺人劫船發的財。
他年少時家中殷富,到了十歲時,海盜忽發內訌,家破人亡,他只得孤身隻影逃回了益州,身無分文重中一咬牙,索性投了軍,沒多久就因為身手好被選入了御林軍。
連湃從小文武雙全,又看多了海盜的廝殺,所以別看他貌不驚人,對於水軍陸軍的行伍諸事卻瞭如指掌。所以在御林軍中,比起其他人來,他屬於鶴立雞群。
但這人有一個毛病,就是極其好賭,而且逢賭必輸,於是落了把柄在同僚手中,再也無緣升職。
今天的巡邏任務十分突然,中午時分才下的令。盤查了整個下午不算,晚上還得關了城門,繼續巡城。
下令的是御林軍的頭領,他也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估計應該是皇上的意思。
張白看連湃也不知道別的了,便收了月境之術,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迅速飛躍了城牆,用白金索掛住內面的城垛,輕輕滑下了城牆。
“篤,篤篤!”
刻把鍾過去了,靜謐的街道上,只剩下了打更的老頭。
李譙外宅,張白和稻勞無聲無息地見了面。
一番商議之後,兩人的神識分工合作,稻勞負責警戒,張白的透明神識則入內探查。
宅子靜悄悄的,簡直像個鬼宅。
神識進入了室內探查,室內還是沒人。
奇了個怪,這裡明明有氣息,怎麼沒人呢?房頂?也沒人。神識繞了宅子一圈,還是沒人。
怎麼是個空宅?
然而室內的桌椅並沒有積灰,顯然這裡不是無人居住。那麼想來想去,還沒搜尋到的,只有一個地方了,就是地下。
神識是可以穿過地面的,雖然範圍有限。
張白唯恐有失,透明神識小心翼翼地入地。這才發現,地下的狀況令人大吃一驚。
在地下四五米深處,居然有一個方形的大堂,裡面點了好些蠟燭,視線非常明亮。
這大堂,層高二米多,長寬各二十多米,可以毫不費力地貯藏上百名人員,現在廳堂里人數,雖然不算滿滿當當,但也有不少人。
腳下,是光滑的玉磚,大廳中央有一個火塘,塘裡生著火。四周木板護牆,上面有點燃的燭臺,牆上滿布雕刻的花紋。
花紋不是漢人的式樣,作為藝術生,張白一看便知,這是尼泊爾風格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