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也太厚了,真的快賽過白沙瓦城牆了。
風遠迫皺眉,心裡不禁疑惑,這個囂張不要臉的小屁孩,竟然就是之前逃出東王公府,打敗謝盼、打傷江鼎盛的張白?現在居然還把不可一世的內門第一長老石龍道人,搞成這幅可怕的慘相。
他覺得難以相信,可不相信又能怎樣呢?
在東王公府內門核心弟子中,風遠迫一向以處事冷靜果決著稱,現在面對的現實就是,石龍道人似乎已經修為盡毀,即使活下來,將來也不可能再當長老了。
“刷!”風遠迫抽出長劍,隔著兩層鐵籠子,向張白走來。
張白倒是不怕他,畢竟自己手中已經死過不止一個高手,風遠迫一個弟子級別,總比石龍好對付吧!
他劍交左手,作出一個防禦的姿態,右手已經偷偷攝出白金索,握在木手手掌中,隨時待命。
風遠迫看著張白,眼神有些戲謔,長劍忽然舞動,劍光一閃。張白一驚,卻發現並沒有劍光、飛劍什麼的,也沒有風刀過來。
劍,不是刺向張白的,而且刺中了石龍道人的咽喉。
劍,麻利地刺入又拔出,只帶出一道血柱,不帶絲毫猶豫。
張白已經徹底看傻了,內心無比震驚。石龍是風遠迫的師父沒錯啊!怎麼殺掉自己的師父這事兒,可以幹得如此麻溜兒的?
要不說這東王公府出人才呢?回想當年,鬼苦子殺徒弟的時候,自己的師父把自己往懸崖下一推完事,也是相當麻利。
感情東王公府,是個專門培養弒師殺徒冷血殺手的地兒?
他歪著脖子,一臉無奈地看著風遠迫問道:“我說...這位大哥,您這殺的可是您的師父吧?可我怎麼覺得您像在切白菜似的,平時沒事兒的時候,您練過?”
“練過!”風遠迫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啊?”張白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這石龍老兒,我早就想殺他了。他一心寵愛江鼎盛,教他的時候全力以赴,可教我的時候卻藏著掖著。你知道嗎?直到現在,作為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之一,只有我一個人,從沒去過藏經院的金土閣。”風遠迫一臉憤恨地說道。
“金土閣?東王公府有這麼個地方?”張白不解道。
“你是外門弟子,自然不知道金土閣,即使內門弟子,也大都不知道,但是作為核心弟子,不知道的就很少。
因為進入金土閣,是每年核心弟子考核的獎勵,每年考核成績前三的核心弟子,都有資格被推薦進入,並且觀摩一本功法或術法,經卷不得帶出,只可以觀摩一天。然而有個規定,同一位長老門下,如果有兩個或以上的弟子進入前三,則只能進一個人,人選由其師父決定。”
“原來如此!”張白心裡大概能猜到之後的劇情了,可是這個故事有點老套啊!
“這規定本來也是不錯的,不然要是一個師父太厲害,其他的弟子都要拜他為師,那麼說不得東王公府會丟失幾個傳承呢!
另外,在東王公府有個特殊之處,核心弟子們其實可以有不止一位師父,長老們也不在意自己的徒弟,同時拜他人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