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紅色的那件,正是教主教袍,當時若不是獲得了這件教袍,就不會成為拜火教教主,這次遇到石龍道人,也不可能僅僅少一隻手。應該說這一路,這身紅袍幫了他大忙。
除了紅色的教袍外,另外的兩件,一件白色,另一件就是這件金色的。
他倒是從沒想到過穿它們,原因也很簡單,不合身。之所以他總穿紅色教袍,是因為紅色教袍可以自動變幻尺寸,另兩件他沒試過,沒想到被豬豬翻出來了。
這傢伙,自說自話,在自己身體裡四處亂竄,偷闖九層塔,隨便偷東西,簡直無法無天了,而且還拿他沒什麼辦法,真是鬱悶!
南華這時說道:“看不出這兩個蛋有什麼邪異之處,黑色的那隻,固然陰氣很重,但是並非邪氣。白色那隻,更是陽氣充溢,全無不妥。”
“不必再管這些了,”于吉道,“離珠乃仁獸,如此照拂,必然無恙,應非厄兆!”
“如今該管管的,倒是這小子,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殺人越貨的事?”于吉轉過臉來,兩眼盯著張白,嚴肅地說道:“你必是在圖謀白沙瓦,若有良計,如實道來!”
張白嚇了一跳,沒想到于吉那麼敏感,自己這幾日一直在修煉,並未多說什麼,居然還是讓他看出了自己有所企圖。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答道:“師叔好眼光,弟子確有一計在心,但是未有把握,不敢隨意出口。”
說著他從九層塔裡攝出一封書信來,信封已經被開啟,張白抽出其中帶字絹帛,交給了于吉和南華。
“這封書信是弟子於謝盼處,無意間得來,敬請二位師尊觀之。”
于吉開啟絹帛觀看,見信中曰:
“始冥陰起於野,天地鹹應,天柱為之摧。然青黃未接,魏武已崩。月氏之戰馬,大秦之友士,皆為安息所阻,不得入中原。
今當時得令,應無所懼,襲奪王位。挾太子,統中軍,聯薩珊,滅安息。堅兵利甲,強馬遠擊,魏卒南下,吳蜀授首。
屆時崑崙一統,天下一心,重修銅柱是時也,雖天境時光之遠亦可達之。”
即無提稱,又無署名,沒頭沒腦的一封密信,只能看出寄信和收信之人十分熟悉。
于吉將信交於南華,南華也只能看個大概,沒搞懂這和奪回白沙瓦有什麼關係,便交還張白問道:“此信究竟有何深意?”
張白笑道:“弟子有一離間之計,不知兩位師尊可願一聽。”
南華道:“不必囉嗦,速速道來!”
“其一,以信中文字推斷,這封信是血冥教教中之人寄給石龍道人的,二者應是盟友關係。然而血冥教寄信之人,語氣急切,又是激將,又是利誘,這是勸說之語。看起來雙方並非鐵板一塊,此二人可以離間。
其次,信中有‘挾太子’字眼,說明如今的皇帝或許並非自願合作,很可能是被逼無奈。以血冥教之前在帕提亞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們似乎很喜歡這一套。
再次,石龍道人不會受到寫封信的利誘,我想天境什麼的,並非石龍道人真正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