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監獄的走廊另一頭,沒有牢門,只有鐵欄杆封起來的窗戶。
“也不知道南華仙人是怎麼出去的?”這邊沒有路,估計老頭憑修為打出去的吧。
可是自己怎麼辦?自己的修為可是完全不夠看,恐怕門外隨便哪個弟子,都能活捉自己。9
想了又想,只有老辦法,翻寶箱。
乾坤袋裡還有幾件似乎有點用的東西,比如那把建木匕首,還有罪索和血索。他把匕首對著欄杆削了幾下,只削出幾道白印子,沒什麼用。他又拿出罪索拴在欄杆上,想拉倒它,也是沒用,欄杆紋絲不動。
他撓了撓頭,沒辦法了。
往窗外看去,這個監獄似乎是靠近北坡建的,即使斷開了欄杆,外面依然是一片兇險。懸崖峭壁不說,山腳下還有罡風,如何突得出去?
張白哀嘆了一聲,只好靠牆坐在窗下,絕望地想辦法。
不知道那個書生會不會再來救自己一命,他想起之前夢境中,似乎那書生也在,還出手打退了夢境裡的黑影。
“張白,張白快起來。”忽然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張白一喜,果然是書生嗎?他急忙起身,看向窗外。
並不是那個書生。
只見來人身著夜行衣,全身黑色,頭戴笠帽,揹著一口劍。臉上用一塊黑色絹帕遮住口鼻,只露出兩隻眼睛。
此人見到張白,立刻脫下斗笠和絹帕,露出臉來。
“師父!”張白驚喜交加,“你是來救我的嗎?”來者正是鬼苦子。
他點點頭,豎起食指,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然後從視窗遞進來一張密佈圖案和文字的紙。
“聽我的,按紙上寫的,把圖案畫在地上,仔細不要畫錯。”
說完又遞進來一支細條狀的普通玉石,“用這個畫在地上。”
張白立即依言,仔細看圖,這圖看起來應該是個陣法。他暗暗記於心中,按照旁邊的註釋,開始一步步畫起符來。
不久,陣法的符就畫好。他拍拍手,向鬼苦子問道:“師父您看,我畫得怎樣,可有差錯?”
鬼苦子仔細端詳一番,點頭道:“你倒是頗有悟性,可惜啊!”他面無表情地說著,舉手又遞入一樣東西。
張白接在手裡一看,竟是熟悉的物件,在他的寶箱裡就有個差不多模樣的。
長方形條狀玉牌,中間刻個鏤孔的“令”字,通體紫青,泛著熒光,這是個令牌。
自己寶箱裡那塊是暗紅色的,像血色一般,透著邪性。是之前從暉夜使那裡得來的東西,因為不知道有什麼用,所以從來也沒留意過。怎麼師父也有這東西?
“把它放在陣圖中心,按圖案註釋的方向放好,別搞錯了,這時你逃出內門大獄的唯一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