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言一出,玄師正身邊的核心弟子武羅師姐當即氣得臉都紅了,大罵道:“小雜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詆譭師父。”
其他長老與核心弟子也紛紛大聲指責。
“忤逆之徒,胡說八道。”
“本以為只是年少無知,如今一見,果然是個叛逆。”
“請師尊重責此目無尊長之徒。”
核心弟子江鼎盛是東王公府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此時低頭出列道:“族長大人,此子反叛師門私放重犯,還汙衊師門尊嚴,該當重罰,請師尊下令。”
武羅也出列,站在江鼎盛身旁,附和道:“師兄說得甚是,此子應該重罰。”
江鼎盛低著頭,眼角偷偷瞥向武羅,沒想到正遇上武羅眼角的目光,兩人大是羞赧,急急收回目光,各自紅著臉低頭不語。
張白人矮,那兩人頭再低,此情此景他卻看得真切,心中大罵狗男女生孩子不長菊花。
他從凳子上站起來,雙腳一併跳上凳面,站在凳子叉腰環視四周。大聲道:“你們一個個好大的威風啊!一群高手聯手欺負一個小孩,居然還要用刑罰,還要使用術法偷窺。你們還修什麼仙,怪不得天地絕通,老天爺也不想看到你們的醜惡嘴臉。”
眾人被他這一罵,一時語塞緩不過神來,誰也沒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孩竟然如此囂張膽大。
武羅戟指張白:“你少伶牙俐齒,那日在山谷中見到你向著天空膜拜,就覺得你鬼鬼祟祟,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不說,師父就可以用術法查明真相,對你這個叛徒沒什麼可講究的。”
“這你就誤會了,武羅師姐,那天我覺得好玩兒,正學著別人拜天地的樣子,沒想到你就闖來要和我學。本想你長得也不錯,咱將就將就也沒問題。誰想到你一門心思要嫁給那個人。”張白不認得江鼎盛,索性用手指著,“就是他。”
江鼎盛哪想到還有這一出,完全愣了,武羅羞得幾乎要找地縫鑽。
“你說他修為高,要嫁就嫁個厲害的,我勸你眼界要開闊別只看修為。要不然,哪天他修為被別人超越了,你還得離婚多麻煩。你不聽還和他偷偷私會,我攔也攔不住,是也不是?你如果想證明清白,可以讓你師父用術法偷窺一下,大家不就都知道了。”
江鼎盛、武羅二人百口莫辯,又羞又急。江鼎盛急忙向周圍擺手,“沒有沒有,我們沒有!”
張白哈哈大笑:“你有你有,都稱呼我們了,你們肯定有。”
其餘各人大都哭笑不得,翻白眼的翻白眼,抽嘴角的抽嘴角。還有幾名年紀小的,居然信了幾分,驚訝間向二人露出詢問的表情。
武羅此時怒極,拔出腰際長劍,“我把你這搬嘴饒舌的小賊殺了,戳爛你的臭嘴。”她一躍而起,長劍閃出一道銀光,劍尖霎時就到了張白眼前。
只聽倉啷一聲,武羅的長劍被格擋開來,倒退了兩步,定睛一看出手的是玄師正。
武羅一看是師父,不敢再動手,一時眼淚汪汪,委委屈屈,手指張白:“這小無賴汙我清白,師父別放過他!”
玄師正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冷眼打量張白:“小小年紀,膽大包天,你以為牙尖嘴利便能護得自己周全麼?”
她轉身向白龍真人道:“師兄明鑑,此子頗有隱秘,刑罰不足以昭顯真偽,不如就讓師正行靜謐之術,明辨是非吧!”
“師妹此言不妥!”
白龍真人正想答應玄師正,沒想到身邊響起一個冰冷粗重的男子聲音。
說話的是刑罰殿長老吉陽,他一說話,其餘眾人立刻噤聲,刑罰殿大殿上眾人壁立,一片安靜。
“玄師妹急於查詢南華老賊,我可以理解。但靜謐術不是唯一的辦法,刑罰殿的作用是什麼?就是明辨真偽,賞善罰惡。師妹這是信不過我們刑罰殿的手段,想要代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