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面對總長大人而提議,其他幾人竟然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彷彿早該如此一般。
很快,與趙廣信同列國家上將的吳定秋便開口笑道:“總長大人,報告是我和趙廣信一同上交給議事會的,我知道報告裡邊的內容。那份報告裡寫的很清楚,趙廣信雖然導致聯軍和邊防軍全軍覆沒,但也使魔族的三大主力軍團就此潰不成軍,死傷無數。”
“大人,您仔細想一下,魔族軍隊已經被大水衝的七零八落,剩下的只是一些殘兵了,更是不成氣候,只要我們派出一部分軍隊對他們進行圍剿,便能輕易的將他們覆滅在我們國土之中了!所以下官覺得,趙廣信雖有錯,但功勞更大,懇請總長大人公正裁決。”
“懇請總長大人公正裁決……”
其他幾人也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嗯?這樣嗎?”
杜斌裝模作樣的將戴上了老花鏡,重新拿起報告審視了起來。
所有人都憋著笑,這位總長大人的把戲大家都清楚的很,他這是故意先把趙廣信的過錯列出來,以展現當代總長大人的威嚴。
只要有人幫助趙廣信求情,他就會隨便找個理由,馬上將趙廣信恢復原職。
而他的藉口也很簡單:比如什麼報告沒看完啊,我忘了,眼睛花了什麼的,都快被他用爛了。
果不其然,杜斌只是拿起報告隨便看了幾眼,甚至連報告都拿反了,只是裝樣子掃了幾眼,冷若冰霜的臉上便頓時掛滿了笑容。
“真不好意思啊,這人上了一點年紀,眼睛就容易看不清……”
他站起來,走到趙廣信的面前熱情的握住他的手,彷彿一個錯怪了部下多年的老首長一般,親切的說道:“廣信同志雖然有錯,但功勞更大嘛!是我誤會你了。”
“總長大人客氣了。”
趙廣信勉強一笑。
真的是自己功勞更大麼?此役若不是霸王張雨及時挖斷赤水河,來了一個水淹三軍,邊防軍恐怕仍然難逃全軍覆沒。
而魔族的三個主力軍團雖然也會在殲滅戰中有所損失,但肯定沒有邊防軍損失的那般慘重,這是一定的。
所以,趙廣信雖然沒有被裁決,但此刻心裡卻也苦悶的很,雖然有點功勞,但算起來根本不是自己的,這讓他的內心仍然有一種負罪感。
“好了,廣信啊,你不要糾結這件事情了。”
國家總長杜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雖然犧牲了邊防軍,但也殲滅了魔族的三個主力軍團,他們的損失遠遠比我們的要大,最關鍵的是,魔族除了以武關為中心的東部戰區,再也沒有西進的力量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調整軍隊,以最大的力量去戰區拯救遠征軍了。”
“是,大人,我知道,可是這場勝仗的指揮者,其實並不是我……”
趙廣信鼓足了勇氣說道。
杜斌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那又怎樣呢?就算不是你,也是你麾下的軍官,下邊人立了軍功,怎麼能少了你這一份呢?該賞的賞,該罰的罰,你放心好了,那個軍官我也會破格提拔他的,對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趙廣信苦笑道:“他叫張雨,原屬於安東行省角鬥場的角鬥士,是這一屆全國角鬥場大賽的總冠軍,後來被編入大夏聯合軍做一個團隊長,這一次的赤水河平原之戰之所以及時止損,並且重創魔族軍團,就是他立下的戰功。”
“哦,這樣啊……”
杜斌說著,眼睛卻看向了警司司長吳定秋。
警司,不光負責著大夏國全國的警務,更是擁有監視和調查的重權,所以一旦國家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吳定秋一定是最先知道的那個人,就連總長,也沒有他的訊息靈通。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