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新的一天了,那麼雲澤彥怎麼也該到家了吧。
經過了一個漫長、令人心痛的夜晚,她平安無事的回到了清河縣,東西還是全都送給若兒了。
若兒繼承了自己觀察敏銳和分析能力,成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由於身負重擔,她不能認下這個女兒。如果重擔不完成,興許一輩子都無法相認了。
她還去看了看雲鈺,根據若兒的話,她擔心雲鈺生病,所以前去把脈,結果診斷出自己兒女懷孕的事實,既喜又悲呀。還差點暴露身份,但幸好也矇混過關。
這對若兒和雲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
但對雲澤彥來說,這就是痛。千萬把利刃在自己心上刺的痛,明明可以將這快痛填上,而藥就在眼前,還是兩個最治癒的藥。但她,就是狠心遠離了這兩個能治癒她心痛的藥,狠狠地將心頭肉,給割了下來。
都是親骨肉!
這一路,不知她掉了多少眼淚,每一滴都蘊含傷、悲、哀、痛、累、舍!
這一路,即便是這八樣伴隨她,她也都能讓它流得值,認為自己是對的!
這一路,如女人的眼淚有限制,那麼這些眼淚,就已經算的上時流光了!
這來回的路程,除送給若兒的佩劍以外,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很樸素、聲音很磁性、有魅力的良家婦女,回家等著子女為自己生一個孫子孫女。
看起來除了那迷人的笑容、充滿威嚴的眼神、還有那女王般的氣場以外,她是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女人,留下的就只有性感、美麗罷了。
進入了清河縣城,購買了一些美味的早餐,準備和故牽兒子一起吃。
但她進入醫館的時候。
裡面的夥計多了起來,沒錯,就是子故牽的那些兄弟們,也都順著雲澤彥這條死亡的線,加入了萬刺聯盟,成為潛伏在這間醫館裡的殺手。
她路過的所有夥計都和她打了招呼,每個人都叫著:“彥阿孃!”。
這是子故牽的注意。他說:“為了避免人多嘴雜,娘,你現在已經死了,就不能用真名了,不如我讓我的兄弟們叫您阿孃,彥阿孃,正好也隨著我。”。
於是雲澤彥展示了自己愛兒子的那一面,雖然怎麼都比不上雲鈺和若兒,但也是母愛了,她答應了。
時不時的,雲澤彥還會幫助醫館在最忙碌的時候,一起診病,還非常的仔細,準確無誤。獲得了很多有名的嘉獎,但為了不暴露身份,之後就在也沒有出現過。
為了以防不測,他們還開了兩個分店,分佈在城中最能引人注目的地方。
還能診斷更多的人,價格也不貴。
這都是雲澤彥的功勞。
她來到了二層,第一眼就看到子故牽在紛韻身邊陪著她。
但他看到雲澤彥後,立即衝過去,像是攙扶老人一樣,把著雲澤彥。說道:“娘,你回來了。”。
“跟您說一件天大的好事,那就是你兒媳婦,懷孕了!”.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事啊,讓她間接的想起了昨晚診斷雲鈺時的場景,雲鈺也懷孕了。可說這是一件多麼雙喜臨門的事啊,如果她在認下若兒,那就是三喜。
她來到了紛韻身邊。紛韻微笑著,叫道:“娘,你回來了,這拿的都是什麼啊?”。
雲澤彥的回答很有意思。她說:“嗯……我早就料到我兒媳婦懷孕了,所以,這些都是給你買的早餐,補一補啊!”,如此撩人之話,竟然用在了兒媳婦身上。
“謝謝娘!”。
“盟主!!!”,遠處三樓樓梯口,一邊走下來一邊說著話,帶有很強的質問感“和”尊敬。
是萬大夫走了出來。
雲澤彥一下就感覺出他要說什麼,表情也瞬間變了。
“老萬,樓下那麼忙,你覺得那些新手能忙得過來嗎?”,這句話有意要將萬大夫支走,兩人秘密交談。
但萬大夫卻非常打臉、拆臺加天聊死。說道:“不用了,那幫小子,我都教一年多了,如果不能坐堂診病,我留著他們幹什麼?養花嗎?”。
此刻的氣氛非常不對,子故牽身為一幫兄弟的老大,當然也聽出了這對話中的不詳與不懸。
雲澤彥表情認真,嘴裡咬著牙,眼神放著狠,但語氣依舊平和。回道:“是不是我死了之後,威嚴沒有了,是個人都可以與我頂嘴,還是我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