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彥忍不住去摸了摸若兒的臉。
而這一舉動,卻導致若兒醒了過來。
大聲喊道:“啊!”。
她下意識起身,移動到床角,將被子拽到自己身上,以免曝光。又因為武器不在身邊,她只能躲,而躲開的樣子,是那麼的熟練、習慣、讓人心疼,就像時常發生在她身邊一樣。說著:“你,,,你是誰,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若兒不敢抬起頭來,只能伸縮到床角,沒有一絲安全感。
雲澤彥看到若兒這個樣子,真是太心疼了,心疼死了。
想必若兒從小就在這種慌張的環境下成長,才能養成這樣的習慣,她此時非常恨,恨自己沒有找到若兒,才讓這一切發現在她身上的。
她是多麼的想過去擁抱住若兒,將她緊緊地湧在自己懷裡,永遠不再分開。
就算是這樣,她也要忍住,不能暴露自己。
蒙著面的她,已經痛不欲生,萬千刀刃在她心上割。
“來,孩子,不要怕。”,她語氣溫柔,聲音細膩,咬字清晰,滿臉都充實著耐心,永遠不會覺得煩。“我不是壞人,不要怕,慢慢來。”。
雲澤彥的眼眶,已被強忍的眼淚而燃之通紅,但也沒能止住她的眼淚。
此等語氣,簡直是比對雲鈺還要好。
她繼續保持著。說:“我真的不是壞人,不要怕,來,把手給我,慢慢來,把手給我。”,從通紅的眼睛裡,散發出慈母般的期盼。
但若兒還是無動於衷,依然在床角躲著,不敢抬頭。
這非常合理,在自己家,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間,周圍還有侍衛看守,能夠進來這樣的一個人,想必擱誰,誰都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的。
為了讓若兒更加放心,她加深一度,釋放自己的母愛,語氣、語句、每一個喘息都是那麼極致。繼續說道:“我真的沒有惡意,能把手給我嗎?”。
雲澤彥此時只想安撫住她,但又想摸一摸若兒的肉體,因為若兒是她的孩子。
雲澤彥這句話過後,若兒慢慢的接受了。
就像魔法一樣,她將自己的手,緩緩的伸向蒙面的雲澤彥,她的親生母親。
當雲澤彥觸碰到若兒的手時,她是那麼的享受,瞬間流出了眼淚,並側過頭去,不讓若兒看到。
她用另一隻手擦乾自己的眼淚,然後將若兒慢慢地拽道自己身邊,雙手牽著她。互相看著對方,雲澤彥故意放慢語速,咬文嚼字很清晰的說:“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迷路了而已,你不要怕好嗎?”。
若兒半側著低頭,眼睛偷偷瞄雲澤彥,微微點了點頭。
從這裡,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兩人不僅眉目之間神似,就連眼睛、耳朵、眉毛,都是一個模樣刻畫出來的,果真是親生母女,就連雲鈺都沒有這麼相像。
若兒內心,在她的安撫下,好了不少。
也漸漸的相信了她,感覺沒有敵意之後。她問道:“你是怎麼迷路的,又是怎麼到這的,你是誰?”。
雲澤彥笑了笑,還是那副具有無限耐心的表情。且說話的速度還是那麼的平和適中,能讓若兒清楚的聽到自己在說什麼。於是她就說道:“啊,我是來參加貴小姐生辰宴的,一不小心就闖進了這裡。”。
“看到你,很像我已故的孩子,我就忍不住幫你蓋蓋被子,順便……煽情煽情。”。
這回若兒是徹底放下了一口氣,還說:“哦,是這樣啊,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隨後,這母女倆聊了有一刻鐘的時間。
若兒是越來越放鬆,越聊越迷失原本的自我,莫名其妙的前這個女人面前,比在姐姐面前還要輕快。而云澤彥也是享受了十五分鐘的若兒。
若兒又問:“您和女兒和我很像嗎?”。
雲澤彥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至少沒有正面回答。她說道:“我能,,,抱一下你嗎?”。
她祈求著,內心是多麼希望若兒能夠答應她,就這樣等候著若兒的回話。
可是等待還沒有超過三秒鐘,若兒也沒有回答。
她真的不能忍了,一下衝上去,保住了若兒,並在她肩膀上哭了出來,閉上眼睛,享受著自己女兒此時此刻短暫的愛。
嘴角還在顫抖,生怕自己哭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