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就是。“那乾孃您,恨你那個繼子嗎?想殺了他嗎?”。
這個問題讓雲澤彥緊咬了一下嘴唇。真誠的回答道:“不恨,真的不恨,從小我就對他不好,長大產生這種邪惡是我應得的,我還要謝謝她,成全了我的詐死。”。
子故牽沒有進行第三個問題的詢問,因為事不過三。
跟女人聊天,問過三個問題,她就會煩你,即使這個女人還是你的娘,也不例外。
接著雲澤彥說的上一句話。她又說:“我先是失去了我娘、之後失去了我最愛的男人、然後又失去了我剛剛出生的二女兒。最後,被我繼子他們一家收留,而我的二女兒,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哼哼!”。
她又一次哭了起來,而這次,她不在是那種女王。
“我是多麼希望我的二女兒回到我身邊,把我這些年欠她的,都補回來。”,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完全喪失了女王氣質,此時的她,只是一位想自己孩子的母親。
她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子故牽,她也沒有顧忌形象,而是繼續哭泣。充滿著自己愧疚的眼淚,掉在地上,就猶如待著火焰劍,穿透地板一樣的感情。
隨後,她坐起來,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繼續保持自己的氣質與氣場,像一個主宰的女皇在流淚。
她丟失二女兒之前,還是一個只會想著自己的女人。在丟失了二女兒之後,她就變成了心繫全家的女人,每一步都要為女兒著想,往死了的愛大女兒(雲鈺)。
現在她又什麼都沒有了,雖然是她一手策劃,但擱誰,誰不傷心,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會哭的吧。
邊哭邊保持氣場的她。又說:“明天,就是我女兒的生辰了,後天,就是我二女兒的生辰了。”
“我多麼希望能夠看到這兩幕,然後聽她們說一句‘娘,您辛苦了,我們愛你’,但現在,我能找到老大,老二卻無處可尋,還不能尋。”。
從埋頭大哭,到靠在椅子上慢慢流淚,這半個時辰裡,她的哭泣就沒有停止。
子故牽在她身邊陪著她,雖然做不了什麼讓她好起來的事,但可以幫她擦眼淚,借給她親兒子般雄壯的肩膀依靠,做好一個兒子能做的。
雲澤彥看著窗外的風景,眼淚慢慢的沒有了。
但突然一句:“我想到了!”。
子故牽被嚇了一跳。說:“娘?你想到什麼了?”。
她在一旁小聲的說:“我可以去永年都城看看我的鈺兒,就算見不到她,能見到鈺兒也是極好。”。
這句話子故牽沒有聽到。
隨後雲澤彥雙手握住子故牽的肩膀,眼睜睜的盯著他。說:“兒子?你會聽我的話,對嗎?”。
子故牽矇住的點了點頭。
然後雲澤彥笑了出來,非常的喜悅。說:“那好,兒子你在這兒等著娘回來,我要去永年三、四天,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聽過乾孃的這一句話,他沒有機會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只能看著她從自己眼前離開。
而云澤彥也是擁抱了一下子故牽,讓他感受一下許久未有的擁抱。然後和萬大夫打了招呼,借了一匹快馬,帶上裝備和武器,出發了。
去見雲鈺!
5月28日早晨至中午之間;
也就是和雲澤彥同一時間,弟弟珏兒在這一處森林的大石頭上睡著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而這一覺,讓他睡到了自然醒。隨著一聲充滿飽腹感的:“啊!”,他伸了一個懶腰。
起身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坐騎,【裂鋒】。
裂鋒醒的,可比珏兒早。他撫摸著裂鋒的臉,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說道:“辛苦你了,裂鋒!”。
隨後,他開始整理裝備,雖然也沒有什麼可整理的,只有流行的漢式服裝而已。但頭髮可是散落的,所以他要紮起來,因為醒來時的他,頭髮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