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是一棵樹,背後是一面牆,將自己細小的身軀鑽進縫隙裡,緊靠牆面和樹。此時的她已經全身是汗,但還是紋絲不動。
直到侍衛說:“沒有啊!”。
然而另一名侍衛回覆道:“繼續追,走。”。
這才讓若兒深呼吸了一大口,從憋氣中釋放、從緊張中脫離、從樹牆中離開,彎腰休息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我去,姐姐真的是……”,苦笑的她抱怨著。
若兒走出了這個陰暗面,來到大街上。
撓了撓頭,然後手指了指正前方,歪著頭,思想猶豫著說:“就是這個方向,等著——我來了。”。
就這樣,她向著這個白天她們回來的方向跑遠了。
然而此時此刻正在睡夢中的雲鈺,非常放心侍衛的看守,所以也很早的就睡了,因為真的累啊!
雖然是熟睡中,但她依然在想著若兒的安全。
就算是進入正式的夢鄉,她也在想著若兒是否真的睡去,同時還聽著院外的腳步聲。
如她所料,兩個凌亂沒有秩序的腳步聲,吵醒了她,沒等侍衛敲門,她就穿好了衣服,帶好了佩劍,主動來到了院子內,開啟大門。
正好看到前來的侍衛。說:“稟報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她……跑了!”。
“怎麼回事?”雲鈺衝著侍衛大喊。
且伴隨著生氣向著侍衛逼近,一股要打人的感覺,撲面而來。說:“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你們都看不住!”。此時的她喘息無比的急促,整個人都是擔心若兒的表現。
侍衛雙雙跪地。說:“請大小姐降罪,是我們的失職。”。
雲鈺在抉擇之中。回應道:“行了行了,你們先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若兒,分頭去找,快!”。
就這樣,沒有怪罪他們,還一起尋找若兒。
雲鈺尋找的第一個地點,就是四月節的房內,因為距離很近,所以提前去了一趟。當她看到四月節室內沒有若兒的時候,放下了一口氣。
有一種…捉姦的感覺,下意識的覺得若兒會和四月節睡在一起,揹著自己做那種事情。
因為這時的雲鈺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她瘋狂的撓著自己的頭,不敢相信的說:“我這是在幹嘛?我為什麼會在這?我應該找若兒才對啊?我……”。
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當她徹底反應過來時,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她想說:“對不起若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想的,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但真實情況是,她沒有說出這句話。
她相信自己下意識的決定,也不後悔,但並不認為自己是來捉姦的,如果若兒在這兒,她會非常放心。
隨後又帶著自責和害怕,來到了大門口。
撓著腦袋,左右來回看了看。自言自語道:“若兒在這兒沒有什麼朋友,她能去哪呢?”,她緊皺眉頭想著。
最終,她靈機一動。說:“啊!我知道了,【欲憐樓】!”。
沒錯,就是白天,雲鈺和若兒回來的時候,經過的那個高檔會所,號稱廣平府永年都城第一戲院(並不是青樓,青樓只是雲鈺的叫法)。
而那位在三樓陽臺跳舞的女子,也可以說和若兒邂逅的那位女子,就是這裡最名貴的花魁。從小被送到之類,因為長相極其精緻,所以開始訓練,掌握琴棋書畫、舞劍舞槍等多種技術,唯獨不向男客官進行特殊服務。
若兒一路上,花費了三刻鐘(45分鐘)的時間,來到了這裡。同時,時間也已經來到了子時。
內心很害怕,但又很期待,雖然帶著佩劍,但也只能亂舞亂砍亂刺亂扎。我相信,荒無人煙的街道,要比人山人海的街道恐怖的多。
若兒堅信,她自己能保護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她能拔出劍,並和敵人戰鬥。
而云鈺,一直在著急擔心的情緒中,尋找若兒。畢竟她比若兒要晚一些,就算利用輕功,也不會很快,再加上她沒有多注意回來的路,可能會更晚。
但最終到達的地點,絕對會是若兒身邊。
雲鈺瘋狂的在屋頂飛,即使是心不在焉,也不會掉下去。可能…就是因為她擔心、想快點找到若兒的情緒,讓她飛的更好、飛的更加暢通無阻。
同時,還在說著:“天哪!若兒,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