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坐在爹爹為我準備的房間,看著正午時的陽光,呆呆的坐在床上,回想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終於落地了。
距我娘雲澤彥死已過去了八天,我無數次浮現出娘躺在院子裡,在我眼前沒有了呼吸,我傷心急了,但我要為娘報仇而奮起,讓傷心二字在我認知裡消失。
為什麼娘生前那封信是給弟弟的,而不是直接給我呢,讓我來找爹爹,應該是讓我留在爹爹這裡,不牽扯到我,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娘你算錯了,我已經進來了,我就絕不會出去,除非有一天殺您的人死了。
哎!
牢房是一個好地方,能夠給人足夠的安靜,安靜中思考的準確,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直接順著若兒的線索去找盟主了,就不會受到爹爹的控制。
如今,我不僅受到了爹爹的控制,還受到了若兒的控制,還……
此時雲鈺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句話應該是什麼呢?或許是她在牢房的時候,說得那句話,不過也沒有說完,不是她不說,而是已經在心中說完了。
在我仔細回想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時,若兒身穿美麗迷人的二小姐服裝出現在了門口,她用手摸著門框,整個人像是進了青樓一樣的動作,像我走來,像是在跟我說著:“姐姐?好看嗎?”。沒等她說話,我就說了:“太美了,我的若兒。”。
聽我的話之後,她非常開心,就像是我們之間已經很懂對方了一樣,她還說:“姐姐你也有一件,聽爹爹說都是為我們做的,重新做的。”。
看著她這般開心,我也就放心了。她的這種開心,是真心的、是由內而外的開心、是馬上就要和別人炫耀的開心,因為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美的衣服,大戶大家小姐穿的錦衣玉帛,不過若兒好花枝招展。
她坐到我身邊,雙手側面摟住我,臉貼著我的胸部,仰頭看著我,像是一個正在討好自己夫君的樣子,聲音很嗲的說:“那也沒有姐姐美,姐姐才是最美的。”,邊說著話,邊咬著嘴唇,誘惑一樣。
她又說:“爹爹對我可好了,每次都是笑著,非常的好,我都不想離開了。”。
聽到這句話的我,迎合了之前所想的,若兒有一些依賴上了爹爹,控制住了我,我也只能賣笑了。
我順口問了一句:“若兒,你喜歡這裡嗎?”。
也許是若兒對我太好了,太愛我了,對我沒有防備心,這句話暗藏的試探意義她沒有聽出來,只是又加緊一度的抱我,回覆道:“當然了,一家人都在,多好啊。”。看她這樣,我都有一點不好意思讓下問了,但——報仇重要。
“那……我要是走,繼續為娘報仇,你能留在這裡嗎?”,這句話足夠暴露我在試探了吧,而且語氣還吞吞吐吐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一絲疑問語氣。
“啊?”,若兒的表情變了,就像是剛來的幸福飛走了一樣,但她瞬間扳回了表情。繼續道:“我跟著姐姐,你去哪我去哪。”。
嗯!我確定了,若兒對我已經沒有了防備心,從內心底部,已經完全有了我的一個位置。這個幸福遠遠比不上和我在一起,不過我倒是希望她能夠留下來。
為了讓若兒多享受一下這幸福感,我說:“剛才都是胡說,沒有的事情,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傻的。”。
這句話確實讓若兒放心了,而且是真心的放心了,她及不想離開這短暫的幸福,也不想離開我這個姐姐,她明白我遲早要走的,只不過她一直不說罷了。
此時的時間為5月21日中午,是我回來的兩個時辰後,若兒沒錯,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不該到處跑了。
“對了,姐姐,爹爹讓我告訴你,晚上一起吃飯。”,若兒說完又一次站了起來,在我面前轉圈,沒有開心炫耀夠,還沉澱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見若兒這個樣子,我有一點不忍心離開了。她已我為理想追求著我,我已復仇為理想追求著前方的路,我正在想著辦法讓若兒踏踏實實的留在這裡,要怎麼做呢?
陽光之下的她更是穿出了這一身衣服的美,看起來她好像又累了一樣,在一次趴在了我身上,跟剛才的動作一樣,洋溢著幸福美妙的表情說著:“真想一輩子和姐姐在一起,就這樣,不分開,過著大戶人家小姐的日子,我一定會幸福的死掉,然後還在姐姐的懷抱中。”。
她使勁的蹭著我,向著我的弱點越來越近的成長著。
隨著正午太陽燭照的減弱,美妙而又溫暖的樹木,離開了陽光的照射,變得冷落、變得無精打采,但粗壯和堅硬還依舊宏偉,所謂冷落和無精打采說得是宏偉的人,而不是普通人。
在這個晌午過半之時,弟弟醒來,發現已在獨居的一處人家,和自己家不一樣的是,這裡真的到了獨居、與世隔絕的地步。
“啊!!!”,眼睛緩緩睜開,就像是人們剛剛起床一樣。“這是哪?我應該在戰鬥。”。
弟弟的話中,透漏出了他昏迷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他一邊起身一邊說著:“這個該死的四月節,騙我,等著吧,過不了一些日子,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四月節。”。
看來弟弟已經完全恢復了,從話語中就可以聽得出來,強烈的恨意,咬牙的激動,漏出了他的邪惡,非常自我的野心和獨尊天下的態度。
他又喊:“這是哪?人呢?”,這句話說得完全沒有任何感激,而是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一樣,用著命令的語氣叫著人。“都給我出來!”,他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