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日上三竿才起。
主是後宮裡的事物煩人。
譬如。哪個宮女犯了事,宮女小花偷了小紅的銀子。
當然這些瑣碎,是夠打發時間,也替我樹立了不少威望。
令人頭疼的,是錢的問題,算賬算的我腦子疼,各種開支。
我有意讓合歡替我,她卻也有旁的事要做。
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這錢不夠,不是這兒缺了,就是那兒缺了。
“你說說,這後宮就兩個人還能缺錢花?”午後我拿著賬本頂著太陽,跑去了福寧殿。
陛下正在批閱奏章。
“讓我瞧瞧。”他翻了翻,又合上了。
“這不是今年乾旱太嚴重了,又遇了蝗災。所以省些錢,撥去賑災。”
“省錢,你大可撥一批宮女出宮啊。這還不如我在侯府的日子。外出採買東京裡時興的東西,還得掰掰手指頭,看看過沒過預算。”我坐在一旁憤憤的說。
“皇后啊,你是皇后,這宮裡的銀子,不都是你說了算嗎?”
他走到我身旁。
“不行放寬些,如何?”
“嗯!”
他坐在臺案上,拿起了摺子翻看,抬眼瞧了我一下,被我發覺,故我坐在一旁道。
“有什麼事,說吧。”
鴻儀走下臺案,至我身前說。
“今早,有大臣說,後宮就皇后一人,有意舉薦些名門閨秀,皇后如何看?”
我心下是有些不高興的。
“這些事,不是你自已拿主意麼?”
“得看皇后的意思。”
我覺得無趣,他要是膩了,找旁人便是,還非要他的妻寬宏大度的說,我願意麼?
“不說了,過幾日,我再去看看有沒有別的戲文。”
我拍著椅柄,起身看著他。
“例如,寵妾滅妻。或者正妻善妒,妾死於非命家宅不寧之類的。”
鴻儀愕然,繼而失笑。
“那過幾日,我同你一起去看。”
“陛下,政務繁忙,還要操心國嗣綿延,不敢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