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是她要是知道她想的和她說的差了十萬八千里,一口老血都恨不得吐出來,廢了那麼多口舌就是想讓她長點心,嘴上有點把門的,這傢伙,居然還想做起媒人來了,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姜知渺放緩了腳步,面上劃過一絲欣慰,溫溫笑道:“嬸子,你明白就好。”
楊樹梅隨意的點了點頭,將撿起的瓜子胡亂地在襖子上蹭了蹭後,不急不慢地撿起一粒嗑了起來:“知道了,知道了。”
二人聊了一路,直到姜知渺到了家門口她還一臉不捨的嘮了幾句,見此,姜知渺蒼白的笑了笑,旋即在她依依不捨的目光下頭也不回地進了門。
入了院門,她放緩了腳步,透過門縫觀察到楊樹梅走了,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樹梅嬸子這嘴也太能嘮了,一路上邊嗑邊說,就沒見她停過,實在是讓她佩服。
要說方槐花和楊樹梅能玩到一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聽了這一路,姜知渺都有些累了。
“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明淮急衝衝地跑到姜知渺跟前,喘著粗氣道。
姜知渺一愣,面上劃過一絲疑慮,不解道:“發生什麼事了?”她蹲起身,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怎麼了?看你急的,跑的一頭汗。”
明淮胡亂地擦了擦額上的汗,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院裡扯:“姐,快,快,快跟我來。”
姜知渺被拉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她穩了穩身,一臉疑惑地跟在他身後。
院裡的積雪都被掃的堆在門口,地上還有些水跡未消融,姜知渺一頭霧水,急匆匆地被拉到了水井邊。
當初建房的時候,她特地讓工人們打了口水井,就是為了往後用水方便,不過水井這邊到底有什麼讓明淮這麼著急忙慌地拉她過來?
姜知渺疑惑的俯身從井口往下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到,她愣了愣,問:“明淮,到底怎麼了?這井裡什麼也沒有啊?”
見她出聲,明淮停下了動作,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左右觀望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後,這才收著聲說道:“姐,你跟我來。”
看他疑神疑鬼的模樣,姜知渺心中的疑惑到達了極點,他這麼提心吊膽,莫不是家裡有蛇?或是老鼠?
一想到滑溜溜的軟體動物,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蛇,她還真有些怕。
姜知渺思緒發散的猜測著,但很快,她所有的猜測都被明淮手裡的木盒給打散了。
黑褐色鴛鴦鎖邊的木盒,邊上有些腐朽,方方正正的,看著,倒是有些年頭了。
她愣了愣,瞳孔一縮,指著他手裡的木盒道:“這,這是從哪來的?”
但是很快,張開的嘴又閉了起來,她蹙起眉頭,又打量了它一眼,這才發現,這木盒的四周全是溼潤的泥土。
一個念頭突然在姜知渺腦中浮現,她愣了愣,問:“該不會是從這挖出來的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