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雞就是野山雞,套上了金銀首飾,還能山雞變鳳凰不成?
要她說啊,有這找茬的功夫,還不如把這塊的旱廁給清理清理,就當是做個好事了,一天天的精力那麼足,可不就是個天生的旱廁清理工,不做這差事,實在是屈才了!
“嘿!和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見著長輩的態度嗎?”趙氏見姜知渺面不改色的從她跟前過,擺弄了下額間的幾綹碎髮,趾高氣昂的說道。
姜知渺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回嗆道:“你什麼態度我就是什麼態度唄,沒事兒就去挑大糞去,要不就去漚肥,開過年種田還能用的著,一天到晚的淨做些貓嫌狗厭的事,你煩不煩啊,你不煩,我都煩了。”
看她氣的不行,姜知渺臉一板,語氣不善的說道:“我可警告你,我這還有正事要幹,沒工夫陪你瞎鬧,識相的就滾一邊去,天天過來找事,看見你這張臉就煩,可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滾,我可就要動腳了!”
話落,姜知渺動了動腳腕,目光凌厲的盯著她,嘴裡唸唸有詞道:“一、二......”
一見她動真格的了,趙氏脖子一縮,忿忿地瞪了她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了路。
略勝一籌和全盤皆輸相比,顯然是從前的傷痛記的更為深刻,說起來她也在後院當了這麼多年的家,這點危機意識,她還是有的。
姜知黎就想看一場重新教姜知渺做人的好戲,誰料,她娘不願,她也就只好作罷,私心裡,她想看好戲,但又不想自個兒出頭,不陰不陽地刺了姜知渺幾句,母女兩就沿著田埂往回走去。
事實證明,財不外漏還是有道理的,錢帛動人心,趙氏母女二人還沒走下田埂就遭到了搶劫!
這盜賊也是會躲,居然躲在荒田裡頭的草垛子裡,也不知道躲了多久,只瞧他雙手都被凍的通紅,一看就是預謀已久。
猛地聽見聲,姜知渺下意識的就循著聲轉過了頭,一見是趙氏母女兩和盜賊在拉扯,幾乎是下意識的,她選擇置身事外。
若是旁人倒還好說,她也樂意做一回善事,但這事要出在趙氏和姜知黎的身上,姜知渺還真就不樂意了,這要是幫出個白眼狼出來,不得給她煩死,想想心裡就一陣惡寒。
不過這賊人咋就這麼眼熟呢,雖說一塊黑布矇住了全臉,只留雙眼睛在外,但這身形,這動作,怎麼越瞅越眼熟?
正疑惑著,突然,眼前白光一閃,姜知渺的腦中突然劃過了一個名字,周明!
她篤定,這賊人一定是周明!她和周明之前打過交道,攆過他手,她記得被她攆過的那隻手一直不太靈光,和這賊人遲鈍的動作很相似。
而讓姜知渺真正確定他身份的,還是他左手右側那道半月形的傷疤。
那是她造成的,她自然是記得的,不過周明此時過來搶劫是什麼意思姜知渺就想不通了,也許是金錢迷人眼,一時把持不住,這才決定下手,具體為何她不知道,也不想猜。
瞅著趙氏和姜知黎二人被搶的底掉,姜知渺沒忍住,看了一會戲,這才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村長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