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索被這一腳踹的一時沒反應過來,又聽見他爹惡狠狠的威脅,方才還乾涸的眼眶又開始滋滋的冒出水來,他嘴一癟就又想哭。
姜祖父見他又有哭泣的苗頭,當即抬高了腳,準備再補上一腳,姜行索見狀驚恐失色,眨巴眨巴的又將眼眶裡的水全都給收了回去。
姜行索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娘和他哥又不能給他撐腰護著他,讓他一個人對上他爹?他是有這心沒這膽啊!
不哭就不哭嘛,幹嘛非把自己踹的生疼,不就是服個軟嘛,他服就是了,嘶~好疼,思索間,姜行索的眼眶又紅了幾分。
見姜祖父氣漸消了,姜祖母這才上前耐心安慰起姜行索,男人連滾帶爬瑟瑟發抖的將頭鑽進她懷裡,兩人一陣抱頭安慰。
周氏在姜祖父踹完之後就鬆開了搭在姜行遠肩膀上的手,現下沒有周氏的束縛,他連忙挪到姜行索身旁,也想安撫一番四弟那受傷的心靈。
不過,三個人的舞臺註定還是太狹隘了,兩人之間要插入一個姜行索,那真是太難了,男人見狀低頭默默地蹲在一旁觀望。
周氏見姜行遠這幅模樣當即翻了個白眼,從之前的事她就悟出了一個道理,反抗還需自身硬,只要自家立起來了,也就受不到什麼傷害了。
既然丈夫一心愚孝,被豬油糊了心,那就只能她自己出馬了,只要她的家人不受到傷害,讓她做什麼都行,上刀山下火海她眼都不帶眨的,更別說限制他的行為了。
之前苦苦勸說不管用,那她就來硬的,只要是丈夫愚孝的場合,她也上場,她就不信,他還能對她怎麼樣不成?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姜祖父見姜行索不再落淚後,心情明顯平復了許多,眉頭都舒展了一些,不過見他們母子幾人仍是一副娘們兮兮的做派,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爽。
他嫌棄的撇了幾人一眼後,氣沉丹田地吼道:“行了,都站起來歸隊!好不容易可以喝口水都不渴是嗎?”
“誰要是再磨磨唧唧的,乾脆就別喝了吧,我就把話撂在這了,我數三秒,要是再不起身的話,我看誰敢給你們水喝,一...”
男人還沒數到三,姜行索母子二人就一骨碌兒的雙手撐地站了起來,姜行遠反應稍慢,但也在規定時間內起了身。
姜祖父見幾人還算聽話,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就朝著姜家族人集聚的地方走去,幾人見狀緊隨其後,一刻也不敢停歇。
不得不說,姜祖父的威脅總算是威脅到位了,早說再作怪就不給水喝那不早就解決了,何必再弄這一出來,多費許多口舌。
周氏早就將自家人的壺給裝滿了,自然不怕姜祖父的威脅,不過,看著時間也快到了,是時候要啟程了,她也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看戲的寥寥幾人中姜知渺赫然在列,以她的眼力看,姜祖父的這一腳踹的很是跺實,不是雨點大雷聲小的那種,看來姜行索又有幾天罪受咯。
之前的傷剛好,這又添了新傷,她是說他倒黴呢,還是倒黴呢,雖然之前是她踹的,但是,這都是他自作自受,可不就是他作的。
至於姜知渺為什麼不去灌水而在看戲?新買的壺裡早就灌滿了水,完全不用再去塘裡灌,況且,就算這一路上有些損耗,但要撐完今日那完全是夠夠的了。
再說了,這塘裡的水著實不太乾淨,要是姜知渺沒有條件挑,那她會喝,但是,如今她有條件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喝不乾淨的水呢?
她方才就觀察到了,這池塘可連著農戶施農家肥修建的糞窖,真要她喝,她還真就下不了嘴。
別人她管不了,自家人嘛,還是要管一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