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哪怕老奎沒有抓到這隻大鱷龜,必須去林子裡狩獵,那麼他也可以安排織田永真在這附近幫他抓蝦蟹,兩人同時進行,效率更快。
而蔣晨由於沒有狩獵經驗,所以沒辦法幫上忙。
當然,每個人擅長的方向不一樣,蔣晨是海軍陸戰隊出身,駕駛釣艇肯定更厲害,而且也會織田永真完全不懂的陸地規避駕駛。
大半個小時的功夫。
兩人在岸邊就像兩個來海邊旅遊的孩子一樣,在淤泥上踩出了一長串的腳印,同時也收集了大半桶蝦蟹和淡水貝。
此時,美國已經到了傍晚。
天邊,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密西西比河寬闊的水面上,湛藍湛藍的天空中浮動著大塊大塊的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兩人拎著這些“戰利品”走回船邊,直接踩著河水,將衣服上的淤泥洗淨,然後開船駛入河流內。
這一次,老奎沒有再選擇之前那個位置。
按照他的話講,大魚一個個“猴精兒”得很,且不說那裡發生斷餌,會引起它們的警覺,還有另一層原因是五個小時未過完,底部沉積的鯉魚窩料肯定還未消化殆盡,許多酒糟類的東西,肉食魚都不愛碰。
如果這時候再選擇這個位置打窩,就會發成兩窩串味兒,到時候他這一個小時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羅伯森釣了幾條了?】
【好像還是一條吧?沒見他再弄出過動靜!】
……
還是老奎經驗老道。
雖然為了重新弄窩料耽誤這一個小時,但哪怕是強如羅伯森這種頂級獵手,也都是一無所獲,那麼帕維默估計也不可能有太好的成績。
前甲板上。
王奎坐在倒扣的小桶凳子上,將這些螃蟹蝦類一一用剪子剪碎,這樣能最大化發揮它們的“味道”,同時也能避免活的蝦蟹亂跑。
然後,他按照1:1:0.5的比例,將甲魚內臟血肉、甲殼動物、肉食商品餌,按量混合在一起,這一次,沒有加蜂蜜、酒麴這些東西,就是單純的自然餌與霧化餌混合。
王奎輕輕一聞,好傢伙,那股腥臭沖天的味道,差點兒連他都一口嗆過去。
“傍晚這個時間段算是最好的時機,大魚普遍剛剛甦醒,餓了一天出來覓食,如果我們的配方正確,應該很容易能拿下它們!”
用力一揚,他將桶內混合著血水,足足十五六斤的新窩料,潑入河水之中。
青黑色的海水隨風泛浪,似一條巨大的黑魚鱗片,所有的餌料一旦沉入水中,便很難再看到了。
王奎等了五分鐘。
“算算時間,霧化餌應該散開得差不多了!”
他拿過揹包,從垂釣裝備中,拿出一股新的魚線,這股魚線與之前的碳線不同,白色的魚線中,隱約閃爍著金屬光澤,“這是鋼絲線,是鋼絲跟尼龍混編的,硬度極強,是專門對付鱷雀鱔、藍魔鬼這種牙齒鋒利、力量巨大的巨物殺手。”
將子線連線好主線,配好鉛錘,重新掛上小鯽魚,王奎深吸了一口氣,猛地一甩竿,哧哧哧,伴隨著水滴輪飛速旋轉的軸承聲,寄託著直播間所有觀眾們希望的活餌,也沉入水中。
這一回。
王奎同樣也很重視。
他沒有使用傳統的固定竿,也就是磯釣法,而是一上來就用手杆,不斷轉動漁輪:“對付鱷雀鱔這類兇殘的肉食性猛獸,我們不能再用沉底法了,正如獵物越掙扎,野獸越興奮一樣,我這回撥低了鉛垂的配重,採用手竿,飄餌釣法!”
“所謂飄餌,即在流動的水域中釣魚,讓浮漂帶著釣餌一起隨流而漂動,老話也叫釣走漂,必須釣雙餌離底釣走,最適合吸引一些主動攻擊性強的魚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