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朗,飄逸如仙。”阿城只能再次被迫評價,雖然自家公子是真正的如高山的雪蓮,潔白無瑕,冠冕如玉,可這跟上門拜訪有和關係,小侍從就是不明白。
赫連蕤明知道是這個樣子,但還是不放心的問,當得到一模一樣的答案時,徹底對自己的想法死心了
隨即整理好衣衫,抬手巧了敲門。
不到兩個呼吸時間,就有人來開門
哎呀聲中從門口探出一個腦袋,赫連蕤各個頭高,只能低頭看去,發現是個大約七八歲的孩子,因為吃的好,個頭穿得老高,且面色白潤 他最近愛笑,人也看上去和藹了不少。
“公子找姐姐嗎?”小虎問。
“是,不知尋姑娘可在?”赫連蕤明顯一愣,隨即笑著問。
“在的,在屋裡養身體。”小虎又答。
赫連蕤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面色有些焦急,隨即在小虎的直白的注視中按捺住那絲緊迫,然後笑著道。
“可否通稟一聲,就說赫連蕤到訪。”他看上去無異,可心裡有些但有,雖然相識不久,但林千尋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平和,他們一起相處格外的自在,這其中多多少少有幾分的不知名的情愫。
但他還是喜歡和她討論經商之術,林倩選偶爾的奇思妙想給他的提示很是有幫助。
“我見過公子,進吧,我去叫姐姐。”小虎雖然整日在私塾識字,但偶爾休息也會看見訪客,赫連蕤的長相很有辨識度,所以他記得。
赫連蕤見此更是開心了,隨即跟著小虎進了院子。
和前些日子走的時候有些不同了,杏樹上的杏子徹底的沒了,只留下有些泛著淺黃的葉子,地裡的蔬菜長勢喜人。
人們吃了一茬又一茬,依舊綠油油的,靠近正屋一側,又起了大概有三間屋子,雖然還沒有竣工,已然看見了雛形,兩個身形高大的奴僕,在不緊不慢的幹著活,那隻被林千尋救來的小狸貓已經長大了不少,它趴在屋簷下的小凳子上,伸著懶腰,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聞有聲,睜開眼睛看了眼,旋即又睡了,喉頭髮出舒服的呼嚕聲。
雞鴨養在圈裡,聞不出什麼味道,一切顯得祥和安寧。
“姐姐,有客來訪。”就在這是,小虎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院子裡蕩起了波紋。
“誰啊。”屋內的林千尋正抱著一根玉米啃的歡實,手中的遊記正讓她入迷呢
“是上一次來的赫連公子。”小虎答完,扭頭衝赫連蕤報以歉意的微笑,最近林千尋有些憊懶,不知道是懷孕的緣故,還是她心裡的作用。
“我這就來,去燒點水,順道讓翠翠炒幾個菜來。”林千尋眉頭微蹙,但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赫連蕤可謂是神出鬼麼,還些日子不見了,她還以為人家回了京都不來了呢。
“好。”小虎笑著答完,就走了。
赫連蕤不知道坐那裡,只能退而求次,站在臺階下,眼睛看著那間閨房。
沒多久,一襲淡藍色長裙的林千尋從裡面出來,酒紅色的發已經長了一節,露出原來的顏色,當看見一襲淡藍色錦衣的他,頓時一愣,兩人不由得一笑。
“這些日子不見,是不是回了京都,快來我屋裡坐,最近天涼了,杏樹下已經不合適招待客人了。”林千尋率先開口,熟稔得就像老朋友一般,赫連蕤收好摺扇,然後遲疑了一下,最近跟著進去了,畢竟林千尋從不拘小節,再者看她的樣子,最近很少出門。
“沒,去了江南一趟,順道檢視了一下生意,用了你給的法子,鋪子很快就有了盈利,而且客人日漸增多,我邊放了心,順道回關山一趟,給你送點小玩意,過兩日我就得回京都去了。先下已立秋,過不了幾月就要年關,京都那邊需要來一次大查修,查賬本,商量法子,怎麼也得兩三個月之久。”赫連蕤第一次踏入女子閨房,雖然林千尋的閨房不及自己同胞妹妹的萬分之一。
但終究是女子閨房,他進來後不敢胡亂走動 就連眼睛都不敢多看,發而林千尋就落落大方了許多,她引著他坐在了書桌旁,然後從盤中替他剝乾淨一根玉米,遞了過去。
“你倒是辛苦,嚐嚐我種的糧食。”林千尋自在逍遙,阿城放下東西,急忙退了出去,站在門口處,看著院子裡忙碌的人。
“這是何物?”赫連蕤視線從林千尋雪白的皓腕不著痕跡的移開,隨即有些吃驚的問。
“這是我家想的一種糧食,本以為關山沒有,幾個月前,我在這裡的外域人開的鋪子中胡亂逛的時候,發現了種子,然後經過一系列的育種,栽種,這幾日正好成熟了,要收起來,給將士們加餐用的,你也知道我我吃東西,實在沒忍住,讓阿風名人給我送來了幾個,一煮,味道也很是不錯,你嚐嚐,估計你走南闖北也沒見過,這個叫玉米,產量極高的,我想著留些種子,在農莊種種,隨後能大規模的推廣到大啟的角角落落,那麼許多百姓就不會餓肚子裡。”林千尋十分坦蕩,眼神清澈,她看赫連蕤有些疑惑,邊笑著解釋。
“這產量大概有多少?”赫連蕤知道林千尋從不會騙自己,而且他不貪心,也慷慨,遂這麼直白的問,林千尋也不生氣。
果然,林千尋笑著就答了。
“就看你怎麼種了,簡單粗暴的法子,沒有好的肥料,如放在關山這種氣候較好的地方,生長期就短一些,大概三個月生長期,我們家鄉的計演算法子和大啟有所出入,都是按照斤計量,按照斤的話,一畝最少有一千斤,這都是產量不好的,如果肥料好,種田的人勤快些,那麼兩三千斤不成問題的,總之就是產量很高的一種作物,你應該吃過粟,碾成粉,或者黑麵或者白麵,就可以充飢了。”林千尋不知道大啟的計算方法,而且古代的計算以石計算,都是容積計演算法子,不是重量,所以很難解釋。
而赫連蕤聰慧,看著這麼一根玉米,就大概想出大概的產量了,因此不由得有幾分的欣喜。
“尋姑娘,明年還要種?”他問。
“嗯,這只是一種,我會找到更多的使用良種,獻給陛下,到時讓大啟的百姓豐衣足食,不再餓肚子,難道赫連也感興趣?”林千尋笑著問。
“不瞞尋姑娘,我赫連家是皇商,各種買賣都有做,而我的主管茶葉,和食肆,有了你的法子我倒是好過了許多,可要當上一家之主,統管一個勾心鬥角的大家庭,靠著兩樣遠遠是不夠的,如果尋姑娘有意合作的話,我赫連蕤定會感激萬分的。”
“你我是朋友,又和阿風相熟,我明白你們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這個你可以和他商量,如果要得到了首家代理權,還得讓他同意。
畢竟我不是商,他也不是一般的將軍,他的另一個身份你也知道,是當今的王爺,王爺身份尊貴,行為處事自是要為了百姓,我敬他,體諒他,也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有足夠的誠心,阿風不是冷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