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人喝了酒,張夢醉倒在火炕上,她衣衫破爛,卻依然酣睡著。
張浮沉踢開房門,聲音驚醒了夜裡的人和狗,氣氛突然緊張。
張浮沉走進屋去,對一個赤著上身的漢子說:“我拿你當朋友,你呢?我把張夢交託在你手裡就是因為信任你,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不是兄弟,銷售不就是幹這個的麼?呵呵,不喝酒,哪裡來的單子啊?”
“她這衣服怎麼回事兒?”
“哎,客戶酒喝多了,手上沒個輕重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張浮沉良久不言語,他的朋友倒是吃了顆花生米說道:“嗨,都是什麼事兒啊,來張哥,坐下喝酒!為一個表子合得來麼?”
張浮沉坐下,裝作平靜地說道:“你們動粗了?”
“不然衣服也不能那樣...你想幹什麼,你們警署的吳過可是我朋友!浮沉?好哥們!”
“(槍聲!)”
狗不住的叫著,張浮沉方才踹門的時候,有好信兒的工人已經跑出來了,趴著門縫兒聽著裡面的吵嚷。
張夢驚醒了,正看著張浮沉眼冒兇光。
張浮沉將外套脫下蒙在張夢的頭上,而後瀟灑向屋外走去,那些民工聚集了起來,畏畏縮縮地看著只穿了一件襯衫的張浮沉。沒見他手上有槍,眾人膽子大了起來,仗著人多,聚集在一起圍著他。
張浮沉眼珠快要瞪出血來,他的餘怒未消,眼前這些人全都無可救藥!全都需要去死!
“這違背了我的意願...不過看你心情!”
燼的聲音從腦海處傳來,眼前聚集的人也多了起來,但轉瞬之間,便都消失了。
燼一板一眼,一槍一個。
死者身上綻放出死亡的蓮華。
“槍給我。”
張浮沉鎮定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液。
低語在手,他的腳步沉重了許多,他走進骯髒的工人宿舍,用低語不斷射殺著蜷縮顫抖的靈魂...
他動作嫻熟、快捷,只轉眼的功夫便殺完了工廠中的所有人。
他們都是邪惡的見證者,他們罪有餘辜!
張浮沉嘆了口氣,槍械交還給燼,他回到了主屋之中,他那個所謂朋友的屍體爆炸了,血液四濺,張夢害怕的看著張浮沉,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沒錯,我就是惡魔,我就是...”
張浮沉無比平靜。
燼撇了撇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