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
鹿晚晚眸子瞪的莫大,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白立梟,怒道:“你們白家是什麼意思?既然你們不肯認我母親,又何必認回我呢!我從來也沒想過,要你們白家一分一毫!大可以放我走!”
鹿晚晚的激動和憤怒,自然是讓白立梟有些好笑。
他不過是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這個傻丫頭,竟然還上當了。
見白立梟還笑的出來,鹿晚晚只覺得心裡倍加冷然。
果然他們口中對母親所謂的懺悔。不過都是一面之詞罷了。其實,他們從未後悔過!
她越想越生氣,為逝去的母親悲哀,直接“噔噔噔”跑下了樓,接了一杯冷水,直接潑在了白立梟的頭上。
“譁——”
白立梟只覺得一股透心涼的感覺,打心底裡升起,他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甩了甩頭髮,皺著眉頭瞪著鹿晚晚。
“你有病啊!”
直視著白立梟猩紅的眸子,鹿晚晚的唇角,不由浮起一絲冷笑,“我有病?我覺得你們白家才有病!當初一味地固執己見,害得我母親生生的和戀人分離!你們不去追責真正的兇手,而是怪罪母親太執拗!現在,又假惺惺的接我回來,說的好聽是為了我好,實際上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
“我怎樣!”
鹿晚晚昂首對著白立梟,又道:“你們白家既然不想認我,我也不想留在這裡,正好,大家互相便宜,強留著有什麼意思!”
白立梟看著氣的跳腳的鹿晚晚,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前後轉變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瘮得慌。
鹿晚晚平復下來,不由皺著眉頭嫌棄似的往後退了退。
白立梟輕輕的挑了挑眉,戲謔道:“其實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必當真。”
“不必當真?說的倒是輕巧!你能說出這番話來,可想而知,你們白家其實根本就沒有懺悔!”
鹿晚晚冷笑,甩手離開。
卻是復又被白立梟給攥住了手,只聽得他在耳邊略帶歉意道:“對不起,我是喝醉了,並非本意詆譭姑姑的。”
白立梟的語氣很誠懇,和他認識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放下身段。
只是,鹿晚晚才不相信,都是一時之氣的氣話,往往都是真話,想必白立梟心中,一直都沒想過,要找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姑吧?
鹿晚晚心中冷哼,面上卻故作不顯。
“是嗎?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立梟悠悠的嘆了口氣,也懶得解釋,頗為無奈:“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反正後天的宴會,你一定要參加。”
鹿晚晚氣結,她還以為白立梟會好好解釋一番呢,沒想到他連個字都不想跟自己解釋,真不愧是白家的領導人,脾氣倒是一套又一套的。
不過話說回來,鹿晚晚本身就有意向,要去參加這個酒會,不過是方才被白立梟這麼一刺激,害的她昏了頭了。
如今,白立梟下了臺階,鹿晚晚也就順坡下驢,不想再計較了。
“隨緣。”
鹿晚晚傲嬌的丟下倆字,便信步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