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躲不了的!”
顧連城抬頭看了他一眼,問:“已經去了嗎?”
“都還在路上,只要你發話,我立刻就去把他們截住!”於亦玉語氣堅定的說。
顧連城沉默了片刻,又將筆沾了墨繼續他的創作:“不必了,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於亦玉怒了,他撤掉了顧連城的畫,撐著桌子與他對視道:“你再說一遍順其自然!”
顧連城抬筆望著他,不語。
“梵兒去京城了,你就不擔心她會有危險嗎?”於亦玉質疑的問。
顧連城輕輕笑了笑,說:“有什麼危險?我倒是覺得京城挺安全的,再說了她又不是沒去過!”
“白千殤可是在京城!”於亦玉不依不饒的說。
顧連城放下了筆,嘆息道:“於亦玉,現在不一樣了,赫連康城已經死了,三大門也解散了,如果白千殤想殺梵兒的話他也早就動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亦玉往後退了兩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連城。
他質疑的問:“你現在是和白千殤站在一起了嗎?”
“我沒有!”顧連城否定道。
他嘆息了一聲說:“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該放下了!”
“放下?”
於亦玉冷笑了一聲,情緒失控的吼道:“你放的下我可放不下。
我承認這二十多年來他是給了我們不是甜頭,但我仍然忘不了白靈竹的死,忘不了千機門的散!”
於亦玉冷笑著問顧連城:“顧連城,你如實告訴我,你能忘得了蔣紫玉嗎?”
顧連城的眼睛紅了,蔣紫玉一直是他心頭的痛,他怎麼可能忘得了。
但現在局勢穩定,他不想再攪亂這個局。
“顧連城,你就是個懦夫!”於亦玉咬牙切齒道。
“你夠了!”顧連城怒吼了一聲,抓起硯臺就向於亦玉砸了過去。
於亦玉也不躲,他的額頭被砸出了血,硯臺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金丹羽聽見了聲音走進來問:“你們倆在幹嗎?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又吵又砸東西的!”
他用手碰了一下於亦玉受傷的額頭,驚訝道:“喲,怎麼還受傷了?”
他又回頭問顧連城:“你砸的啊?”
顧連城沉著臉沒有說話,於亦玉也是一副要吃了人的模樣,金丹羽夾在中間也不知道勸誰好。
他試探著問於亦玉:“要不我先帶你去上點藥吧!”
“你別碰我!”於亦玉氣勢洶洶的甩開了他的手。
金丹羽不解:“你們倆吵就算了,別連著我一起發火啊!”
“話說,你們倆到底又在吵什麼?”金丹羽皺著眉問。
於亦玉突然伸手抓住金丹羽的手腕,語氣嚴肅的說:“金丹羽我問你,梵兒去京城了你管不管?”
“梵兒去京城了?”金丹羽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顧連城,支支吾吾的說:“管……管吧!”